你溜掉了。
”
他猜到什么了么?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被妙仪抛之脑后。
可她还是有些惴惴,安抚似的覆上他的手:“真跑了,你现在抱的又是谁?”
她说的实算不上情话,比起赵衍的蜜语甜言,平淡至极,却将身后的男人哄得忘乎所以,一手探进她胸口呼吸粗重起来。
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肚子道:“这个小家伙欠我良多……”
“何必怪他,王爷也不是没有别的去处……”
赵衍头一次听她这样说,浮在她颈间的鼻息一顿,“哦……不想我来?”他慢慢放松手上的力气,人还是虚虚笼在怀里,似抱非抱。
她说完也觉得自已失言,像是拈酸吃醋了,一时也不知怎么答。
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手正在胡作非为。
色即是空。
色授魂与一人,万般颜色皆空。
新桃见书案前无人,心中纳罕,刚刚也未见人出去,探头一看,才见王爷抱着姐姐。
“啊呀。
”她见了不该见的,轻唤一声退出去几步。
妙仪趁机抽身而去,三两下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羞恼地瞪了赵衍一眼。
赵衍心中暗骂新桃一点眼色也无,却因她是妙仪的人,不好多说,只道:“何事,轻手轻脚,你是耗子吗?”
新桃退得更远,声如蚊蝇:“苏合娘子来了。
”抬眼偷瞧,见王爷春风满面,不似要苛责自已的样子,放下心来。
“那便带进来吧。
”赵衍往案几上一坐,不打算要走。
妙仪正想着怎么将他支走:“王爷晚膳想用些什么,我让人去备下。
”
还未过午,她便说晚膳,大抵是不想留他的意思。
赵衍知情识趣道:“我去书房了,你们姐妹好好说话,让苏娘子陪你用了午膳再走。
”
赵衍走后,妙仪先与苏合闲话两句,又让新桃去安排膳食。
房内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个,妙仪拉住苏合道:“你回去以后找柳公子,让他陪你去雍州,找几位那日去公主府救火的人,问问当日院内的火从哪里烧起来的。
”
苏合不解:“难道华阳殿下的死另有隐情?”
“我心中有疑,尚不确定。
”
“好,我陪柳公子去,一定查清楚。
“
“再替我查一查府上的太平缸,看看是不是预先被人做过手脚。
”
苏合应了,又看看妙仪的肚子:“将来打算怎么办?若是要留在大梁……留在王府,不如让我来陪着你。
”
她字斟句酌,避开赵衍不提,不想让妙仪为难。
妙仪摇摇头:“你与哥舒将军先安心等在府外。
等查清姐姐的事,也会有个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