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做什么还要装睡,敢将我关在门外,不敢睁眼看我?”
妙仪屏住呼吸,其实赵衍敲门的时候,她就转醒了。
听到外面雷雨轰鸣,干脆不发出一点响动,想他等不得多时便会走了。
万没料到他爬窗进来了,真是没脸没皮。
冰冷的指尖在她领口掠过,妙仪突然睁开眼,一边坐起来一边往后退:“王爷,怎么进来的?”
只是她衣领有些弄松了,被人居高临下看去,风景独好。
赵衍饶有兴致:“有人言而无信,自然不是从房门进来的。
”
妙仪心想我何曾应过等你,但见他身上只着中衣,头发又湿了大半,料想是淋了不少雨的,怕他发难,便先服软道:“王爷,吃杯热茶吧?”
说罢也不等他答,双腿一曲,绕过他,下了榻,走到圆桌旁,才刚端起杯盏来,便瞥见一只手落在腰旁的桌案上,幸而脚步慢,不然怕是要一步退到他怀里去了。
“愣在这里做什么,茶拿在手上怎么不倒来。
”
“不热了。
”
赵衍口干舌燥:“温茶倒也喝得,与我来一盏。
”
裙裾相连,湿热的潮气,隔着衣衫也觉得出来,妙仪又摸了摸茶壶:“已经凉透了,凉茶伤身,不敢奉给王爷喝,我这就去换了温的来。
”
赵衍轻笑一声,鼻息在她颈间游走:“同个伎俩,还想用两次?”
说罢他就着她的手,倒了盏凉茶,放在鼻尖闻了闻:“什么茶,闻着这么甜。
”
妙仪心想他不一定喜欢这味道,忙道:“是武夷桂圆。
”
赵衍哦了一声,递到她的唇边:“你现在就温来我吃。
”???
薄瓷的茶盏贴上粉嫩的唇缝,半盏流进贝齿之间,半盏顺着她的脖颈流进了小衣里,湿了白绸细绢,透出淡淡的粉色。
一怀春光,若影若现。
赵衍耐不住,把她唇间的茶汤细细品尝,满口馥郁茶香:“甜归甜,好在不腻人。
”像是吃不够,话音刚落又要覆唇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