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
前有原配留下的嫡长子,自己亲生的儿子又是个废物,梁氏在侯府唯一能傍身的,就是这掌家之权。
他对侯府的掌家之权没有半点兴趣,但他对看梁氏悔不当初,自责羞愧还是有点兴趣。
“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林清羽将手里的账本扔回托盘上,“这些账本,我也收下了。
”
梁氏欣慰点头:“清羽,你可别让为娘失望啊。
”
林清羽一走,梁氏脸上的温和立马退了个干净,喃喃道:“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
刘嬷嬷斜眼看着门口的方向:“别看少君清高得和仙人似的,心里头还惦记着侯府的家产呢。
”
梁氏摇了摇头:“他心里只想着太医署,按理不是这种人啊。
”
“怎么就不是了。
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您必须提防着点,千万别让少君真的把管家之权夺了去。
”
“这你便放心吧。
”梁氏悠然道,“我派人打听过,他以前在林府从不过问账本之事。
他再如何才智过人,也不可能两头兼顾,就看他要放弃哪个了。
至于管家之权……最后只能是我的。
”
刘嬷嬷殷勤道:“夫人英明。
”
梁氏扶着刘嬷嬷的手缓缓起身:“给懂账的下人都通个气,别让他们帮到不该帮的人。
”
刘嬷嬷忙道:“奴婢这就去。
”
蓝风阁内,陆晚丞同往常一样睡到晌午方醒。
花露见他脸色不怎么好看,问他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陆晚丞揉着额角道:“头疼。
”
花露紧张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
”
陆晚丞猜测:“大概是睡眠不足的缘故。
”
花露:“……”
虽说对陆晚丞而言,头疼脑热是常有的事,但花露也不敢怠慢,去书房把林清羽请了过来。
林清羽替他诊了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是睡太多了。
”
陆晚丞大为骇意:“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