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站起来往前跑,因慌不择路而又撞到莫名其妙的障碍物上,急得他慌忙着连声哀求:
“等等,别走啊。
”
“你们……不是要给我过生日吗?”
“别走啊,回来啊。
”
“我还没有切蛋糕呢……别走,别走。
”
“诶先别急着走啊,麦镜,你知道杜惊鸿出事了吗?其实前两周就有辅导员来找我们谈过话了,说杜惊鸿缺课太多,态度不端正,如果不能及时改正,校方会考虑让他退学,所以辅导员发动我们这些身边人劝劝他。
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家伙听说这个事不仅不担心,还一脸得意,眼睛亮得跟什么似的,问他又不说。
然后人在上周五晚收到短信直接离校了,好好一个大活人联系不上,结果到现在都没有人来问我他失踪的事情,你说奇怪不奇怪?”
「【“」 “我不想一个人,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
绝望的,期盼的,渴求的,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努力地想要挽留他们。
但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影子,雾气一般散开,原本清晰笔直的路也变得模糊不清。
最终,他停了下来,低垂着脑袋捂住脸发出绝望的哀嚎,狼狈地、崩溃着,接受被全世界抛弃的残酷现实。
翠绿的藤蔓长出大段大段的枝条,从白色栏杆空隙里蔓延出来,爬上二楼高墙,挤进狭窄的窗格里,窥伺着内里被剥夺了自由的生物。
“啪”地一声,夜幕下修长手臂伸出,点亮夜灯。
郑殊观半坐起身,左右看了一圈才找到抱着枕头窝在房间角落里,睡得自己满脸泪痕的苍白小狗。
他赤脚下床,悄无声息地靠近,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状态。
心理医生说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让病人远离危险源。
但郑殊观不接受,他要小狗主动来适应他这个源头。
不甚明亮的灯光下,麦镜脸色苍白,眉心紧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