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的光线很昏暗,角度也很刁钻,能看出拍摄者绝非随意拍摄,而是?经过缜密设计。
从画面构图能判断出视频中一共出现了两个人,但视频从始至终都只?完整摄入了一个人,另一个人只?出现了侧脸模糊的剪影。
霍瑜听到喘息声。
似是?痛苦,似是?愉悦,以至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霍瑜都不能判断出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也许是?打开了壁灯,光线忽然明亮了一点,他看到一个宽阔的脊背,汗水打湿了衣服,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无论是?身上累累的伤痕还是?露出来的侧脸都在指向同一个人他的亲生儿子,杜希恩。
一个人伏在杜希恩怀里,被他的身体遮住了,霍瑜只?能看见对方白皙的手臂像是?藤蔓似的缠住杜希恩的脖颈,侧脸埋在他的颈后,而殷红的血就从那里流淌下来,将?干净的衣服弄脏。
镜头聚焦在杜希恩的脸上,将?他此时此刻的样子全?然放大并呈现出来,他连眼?睫毛颤一下,嘴唇抖一下的情态都清晰可见,更别提他满脸潮红,狼狈又脆弱的表情。
他们在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霍瑜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
他站起身,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扶着胸口剧烈呕出了几口空气?,肩膀忍不住发抖。
这是?谁发来的,发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不需要?再进行?过多思考。
杜希恩已经这个模样,显然是?不能再控制和利用下去了,而且霍家必须立刻跟他割席撇清关系,把?不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免得影响之后的选举。
不不不,万一他们已经发出去了呢,那还来得及吗?
肯定来得及的,只?要?立刻宣布杜希恩退出竞选然后再随便推举一个没有?污点的旁系顶上去就可以了,反正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还怕找不到吗?
可那时社会舆论一定一边倒地偏向俞斯年了,他就算花再多的人力财力,也不一定能在竞选当天把?舆论风向拉回至对自己有?利的地方。
霍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