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缠着人挺没意思的,薛涎却还是忍不住又发了:【不说话,待会我可登不了微信了。
】
哎。
还是没回音。
他正打算退出,绵绵却直接发来了位置,距离不远,就在附近的商场,大概是公交车二十分钟的样子。
薛涎:【没在家?】
绵绵:【没。
】
家里没人,只有一个小孩,刚睡着,薛涎张望着看了眼外面,他胆子一向大,又叛逆惯了,小时候就爱闯祸捣蛋,现在逃跑,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换了衣服,他记下地址,回复绵绵:【在那等我,一会就到,别乱跑。
】
-
按日历上来说已经快到了初秋,夜晚的风应该凉爽一些,可站在广场上,斑驳的灯光和燥热的风朦朦胧胧而来,包裹着绵绵,像泡在沸水里一样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是点了一杯什么东西。
越喝越酸,酸的牙根都疼。
她坐在广场边缘的长椅上,这里不太会遇到霍还语,还热闹,人来人往,没人认识她是谁。
广场中央有喷泉,几个小朋友正排队从水帘中间冲刺而过,可爱又滑稽。
看着看着,她便笑了出来。
是昨天到今天第一次笑出来。
头顶有一片影子落下来了,没回头,绵绵有点害怕,害怕是霍还语,也害怕是薛涎。
她也想见薛涎,却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焦灼着不回头,他却在一旁先坐了下来,学着她的姿势回头架在椅背上看广场上的小朋友们,悠悠长长地叹了口气,“哎……他们怎么能这么开心啊,能把他们的开心分一点给我就好了。
”
散漫的腔调。
绵绵知道是谁了,她放下心来。
喜悦和心跳加速是没有的,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责。
薛涎瘦了些。
其实不能算是瘦。
大概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人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郁结搅在眼睛里,散不开,所以才会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