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话想问邵烬的,但他一如既往的不敢开口。
他慢悠悠的往离开场馆的方向走,走出没几米,一个知道他是来找邵烬的同学喊住他,说邵烬已经回来了,正在休息室里。
乔声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去找他。
休息室里面除了邵烬没有其他人,而他正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跟人打电话,乔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邵烬提了他的名字:“对,乔声。
”
他正想偷听他要说自己什么,正练习水上排球的同学把球打到了他附近,他只好走两步将球给他们扔回去,对着他们的道谢回了个微笑,准备回去继续偷听。
邵烬的语气冷漠又嫌恶,没有任何阻挡的沿着空气传播出来:“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我只觉得恶心,别说我不是同性恋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想法,让他别再来骚扰我,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
乔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状态跑出游泳场馆的,等他觉得自己能呼吸之后,人已经到了离游泳场馆很远的地方。
他站在原地急促的呼吸着,眼里爬满了难消的震恸。
邵烬说他不男不女。
邵烬说他恶心。
邵烬说他不是同性恋。
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拧紧,泛起尖锐的疼痛,连带着眼睛也酸涩无比。
他明明说过不再说他坏话的,他明明说过只会夸他哄他的,他明明说过他可爱,为什么一转身就骂他,说他恶心,说他不男不女,对他如此的嫌恶。
邵烬真是个大混蛋!
路过的同学见他不对劲,关心的上前来问:“乔学神,怎么了,不舒服吗?”
乔声眼里已经起了雾,他眨了眨眼,把那些脆弱的东西憋回去,对着面前的人勉强一笑:“我没事,谢谢。
”不等那人细问,乔声便转身走远了。
他漫无目的的在外面走了很久很久,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却一点没有要拿出来看的意思。
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呆滞颓丧的气息。
他怎么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呢,他早就知道邵烬不会喜欢他不是吗。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不就划分好了身份角色吗,威胁者和被迫者,解决生理欲望的炮友,厌同直男和深柜基佬,反正都不是什么正当的关系。
傻逼才会在这种关系里产生感情,他才不要当一个傻逼。
都是邵烬太道貌岸然了,表面装着对自己善意,让他深陷他的好里,背地里却对别人说他恶心,把他踩进泥里。
他才没有喜欢他,他绝对不会喜欢他。
他要讨厌他,永远讨厌他。
乔声又抹了一把脸,很好,已经没有眼泪了。
不管是流干了还是看开了,只要不哭了就行。
身后商场的灯已经陆陆续续的关了,乔声反应过来时间不早了。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