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变得宽和起来。
既不嫌弃淮翎的寡言了,也不嫌弃明珠不驯了,这两个?孩子都是习武的好苗子,肯吃苦,像他?。
不对?,是像“他?”。
武帝顿时?意兴阑珊。
身后的御前侍卫看?他?久久不动,以为皇帝昨日?受的伤未愈,躬身上前询问是否要叫太?医。
武帝心中一凛,终于想?起了腿上那块早已结痂的伤疤。
他?摆摆手,“不必。
”
不知道是不是侍卫的错觉,他?觉得圣上心情大好,冷峻的神色也变得平和。
被这样的假象蒙蔽,侍卫壮着胆子继续和皇帝搭腔。
“不知圣上看?中了哪件兵器?卑职学艺不精,尚且能给?圣上练手。
”
“不必。
”
武帝再一次拒绝侍卫,他?的心情果真不错,他?没有发怒,道:“朕随意走走,不必跟。
”
武帝的“随意走走”,一不留神,就走到了凤仪宫。
彼时?春风拂面,江婉柔正坐在院子里桃花树下的躺椅上,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喂它吃青菜叶子。
纷嫩的桃花瓣飘落,几瓣落在她鸦黑的髻间。
光线被一片黑影遮住,江婉柔抬起头,皇帝一动不动站在她身侧,如同一座大山。
“朕在帮你。
”
语毕,他?摊开掌心,布满刀茧的大掌中落着几片花瓣。
江婉柔:“……”
他?服软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地?隐晦,要不是她与他?夫妻多年,她还真不能领会他?的深意。
江婉柔哼笑一声,转了个?身,继续喂膝盖上的小兔子。
武帝如影随行?跟着她动,两个?人的年岁都已过了三十,此时?如同三岁稚童,她走,他?跟,也不说话,等?江婉柔实在忍无可忍,武帝先开口道:
“今日?没有敷药。
”
江婉柔瞧了眼他?的腿,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