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被咬得泛白:“他,他很可怕……”
宿水单手托着下颏,目光沉静耐心地看着他,用目光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郁舟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他会打我。
”
宿水皱眉:“他打你?打哪里了?给我看看。
”
郁舟忽然脸皮涨粉了一点:“不能看的地方……”
宿水眼神暗了下,好似已经察觉出十之八.九的真相。
他声音缓缓:“……不是家暴,而是有那种癖好?”
郁舟脸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清楚句子来。
他们此时正坐在大堂的角落里。
前方远远的舞台,沉沉的帘幕被拉起,干冰营造的白雾烟幕袅袅散漫。
方才在后台的女星们已经辗转到台前,开始排她们的新戏。
一段哀哀切切的唱词飘飘摇摇地传过来:
“当初你我是情真真,意切切,才拜天地,成恩爱。
”
“现在你为何却又哭起来?”
宿水悠悠叹了口气,语气极体谅道:“婚姻就是这样,婚前看着是好好的人,婚后突然暴露本性。
”
“你受不了那样的丈夫,也是人之常情。
”
郁舟眼梢颤了颤:“那……”
“可以。
我带你走。
”
郁舟眼睛一亮。
却听宿水继续说:“但,我有条件。
”
夜。
码头灯火煌煌。
二人并行,从高结的千灯下走过。
夜风寒凉,然而热闹的人气将寒意都驱散。
在暧昧的灯光,隐蔽的人群中。
宿水忽而问:“你丈夫几点回家?”
郁舟低声:“他有公务,今晚不回家。
”
宿水目光轻扫着街侧琳琅满目的货架,话语漫不经心:“我的住处离这里很近,你可以到我这里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