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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是一把带鞘宝剑悬于壁上。
宿水抬臂,随手抽出,剑刃唰然出鞘,宿水略微讶异。
这剑未开刃,竟沾过血,一抽出,就是早已干涸百年的暗色粉末簌簌落下。
未开刃的剑竟都能捅人捅出血来,可见这是下了多狠的手。
宿水盯着那粉末片刻,那粉末给他一种怪异的、不详的、昭示着不幸的预感。
他皱眉,并起两指,将辟邪的朱砂往雪白的剑刃上涂去,抹了一长道红痕。
宝剑没有反应,并不是邪器。
只是普通的一把剑罢了,怎么无端让他心悸了一下?怪事。
宿水顺手将宝剑拿在手里,当作防身器具,提着剑继续巡视屋内景象。
白金色调的主卧,富有立体感的雕花墙面,硕然华丽但蒙尘的水晶吊灯,镶有花卉状金边的梳妆台。
尤其打眼的是,房间中央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床帏极其夸张,放下来时将整张大床都蒙住。
宿水心下莫名升起一阵烦躁感,用剑搅开床帏,扫视床上用品。
两只枕头,两床被子。
……嗯?分被而眠?感情不合?
宿水走近一看,却又看见一张绣鸳鸯的帕子,卷在床缝里,原来应当是做枕巾用的。
宿水面无表情,抬剑刺了那帕子一下,剑正好捅在上面的雄鸳上。
“俗死了。
”他厌弃贬低道。
走到壁橱前,他打开略看了看,里面许多绫罗绸缎的衣服,夏有旗袍、蕾丝裙、玻璃丝袜;冬有皮衣、羊毛衫、貂绒大氅。
大约是衣柜里放了香樟木,那些衣服看起来损伤程度并不严重。
其中有一件黛紫色的心形领丝绒大摆洋裙,尤其打眼,宿水多打量了两眼,然后百无聊赖地关上柜门。
宿水据以上推断,这别墅是曾有一个女主人的。
这别墅有女主人。
那他的小玉在别墅里是什么地位呢?
小玉的兄长又是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