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都变得庄重。
成岩吸了吸鼻子,目光转回到江暮平的方向。
“还是聊一聊孟斯的事吧。
”成岩言归正传,“教授,这样的处里方式会不会有点太决绝了?我觉得没有必要为这样一件事全盘否定一个人,甚至跟他断交,真的不至于。
”
“绝交”这个词是有点孩子气,成岩也知道江暮平并不是这个意思,他跟孟斯顶多就是不会再有什么过深的来往,不至于成为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但成岩终究不希望江暮平为这么一点小事打乱自己交友圈的秩序。
“阿岩,我没有全盘否定他。
”江暮平说,“我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接触的一直都是他那个世界里的人,他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别人要求也严格。
”
“所以啊,他那个拽样儿也情有可原,你不是都清楚吗,而且他也跟我道歉了,估计当时就是一时嘴快。
”
“但是他不尊重你是事实,他说过的那些话也不会像烟一样,飘到空气中就消失了。
”江暮平说,“如果我继续跟他有来往,只要我跟他接触,我就一定会想到他不尊重你的事,他自己肯定也明白,我们之间的芥蒂已经存在了,就像他说的那些话一样,是不会消失的。
既然这样,他不舒服,我也不舒服,我们又何必再有来往呢。
”
“阿岩,”江暮平抚了一下他的头发,“这不是断交,这应该是和解。
”
成年人的世界就像天空一样,是吸收与包容,是与一切的和解。
成岩点了点头:“受教了。
”
江暮平打了个哈欠:“聊完了吗?阿岩,我想睡了。
”
成岩一笑:“江教授到底还是个人啊,这旺盛的精力终于耗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