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刃柄,专注地轻轻刮去毋须草表面的绒毛。
待绒毛被全数刮下,毋须草露出了它原本艳丽的模样。
原来,枯木的颜色只是它的伪装,真正的毋须草有着浓郁的红棕色。
鲁达倾斜刀面,轻轻地刮毋须草伞面的皮,同时,他在注意着自己不碰到一点点的毋须草。
大家不敢打扰,只见鲁达轻轻抬起刀尖,一块薄如蝉翼的伞皮被鲁达取了下来。
他轻轻地塞进玻璃瓶中,用塞子塞上。
而失去了伞皮的那株毋须草则肉眼可见地枯萎,只一瞬间,毋须草就变成了枯木上的一个斑点。
林晚知道,毋须草的生命力很强,除了水,什么都不怕。
她拿出包里的一小瓶水,望着枯木上的一朵朵毋须草,释然地刚要准备倒下。
“都给我别动!”
身后突然传来霍云亭的声音,林晚回头望去,只见到一个黑压压的枪口对着自己。
霍云亭从密林中走出来,邪笑地看着林晚。
“我就说你们怎么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果然,毋须草就藏在这里!”
林晚不敢轻举妄动,但见手中的矿泉水摇摇欲坠地想要从瓶口冒出,她心一横,想要直接倒出去。
但很快,霍云亭的手下,立马将枪口对准了陆沉舟几人。
“林晚,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
霍云亭语气中的威胁让林晚停下了倒水的手。
“霍云亭!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哈哈哈……”霍云亭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狂笑出声,“晚晚,我当然是想要你。
”
霍云亭眉目缱绻的看着林晚,右手的食指轻轻拈起林晚的下巴,摩挲着。
林晚抿着嘴唇不说话,枪口还在她的额头上抵着。
霎时,霍云亭变了脸色,嘲弄地看着林晚,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水瓶。
“还有毋须草!”
霍云亭把弄着手中的水瓶,一点一点地将里面的水倒在远处的杂草丛中,嗤笑着对杂草说道:“就算是杂草又如何,比任何都坚韧顽强!”
可能只有霍云亭自己知道,这句话,他真正在对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