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鼠对梅尔有种来自血脉的恐惧,看见这人朝自己走过来,立马屁股一撅,往莱安手心里拼命钻着。
莱安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正在为难时,雪茸出来解围:“梅尔,帮我揉揉耳朵吧,它收不回去了。
”
梅尔只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放弃撸鼠,转头帮他去揉耳朵了。
雪茸的兔子耳朵似乎和身体状态有着很大的关联,心脏不舒服或者是服药的时候,总会控制不住地冒出来,又得花很大的功夫才能收回去。
不过也算是弄拙成巧,这次在教堂发病,让通缉令上的关键词变成了这对兔耳,只要他平时能把耳朵收好,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不错的掩藏。
莱安眼睁睁看着梅尔站到身后,双手轻轻摸到雪茸的耳根,那白色的长耳朵立刻轻轻颤抖了两下。
他看见雪茸克制不住地眯了眯眼,然后俯身趴到桌子上,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也不知道这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莱安只看到雪茸的身子在触摸中微微颤抖着,呼吸节奏似乎乱了起来,那雪白的耳朵也泛起了一丝粉红。
明明只是很正常的动作,莱安却看得有些耳根子发热,居然也生起想摸摸他耳朵的冲动。
发现自己在胡思乱想,莱安赶紧摇摇头,垂下视线认真撸着仓鼠,再不敢乱看雪茸一眼了。
这短暂的工夫,莱安和仓鼠进行了一个跨语言长谈,他们各自比划了半天,才知道仓鼠有自己的名字,叫OO――它真的像O一样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雪茸的耳朵终于收了回去。
他抬起头的时候,眼角还有些泛红,忍不住又伸手摸摸脑袋――看起来可能是挺痛的,像是个不得不把软肋暴露出来的小兔子。
有那么一瞬间,莱安又觉得这位兔子先生十分可爱温顺了,直到他抬起头光速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然后说:“这间屋子不能待了,梅尔,行李收拾得差不多就能出发了。
”
“行啊。
”梅尔嘴上总是一副松散的样子,但是做起事来却很利落,“那几间房子里用得到的东西我也带来了,随时都能走。
”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人的据点不止一个。
东方有个词叫“狡兔三窟”,看来是真没说错。
看着他们忙忙碌碌就准备上路,抱着OO的莱安站在一边,感觉自己迷茫又多余,忍不住弱弱问了一句:“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呀……?”
雪茸这才想起来自己差点忘了个人:“梅尔,去给莱安准备些衣服和生活用品,他个子很高,我的衣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