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年轻人该上场了。
他们牵来自己的坐骑,按照两队各自分开,有几个人到这时候才注意到秦曦换了马。
高头阔背,纯白如云,马鞍都在阳光下闪烁着溢彩流光,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马。
而在盛京城里,这样的马从何处而来,不言自明。
十分关心比赛输赢的佳盈县主,在这时想到了那个虽然被宫里瞒得很好,但难免露出些风声的,平北侯救过秦曦的传闻。
她不满地撇撇嘴,策马路过庆盈的时候略停了一下,小声道:“还说没放水?”
这匹马就是最好的证明!
庆盈一脸莫名地看着这姐儿在马背上远去,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最后只得把这件事归结为佳盈无处安放的好胜心。
其实在马球场上,马跑得快不快还真不重要,毕竟场地就这么大,纵然是千里马上场,也发挥不出多么大的本事。
这就正是秦曦过去用一匹温顺的小母马,也能在球场上常胜的原因。
比赛很快开始,场上顿时数马齐喑,衣摆翻飞。
阿远手里攥着代表得分的两支小旗,哪边进了球就举哪个。
秦曦所在的是红队,全队都以他为首,蓝队的领头则是每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佳盈县主。
齐襄端坐高台,面前放着马球场事先准备好的茶水小食。
他却没碰清茶,而是只喝眼前从府里带来的养胃茶。
同时目光一直追着赛场上的局势走,当然期间也没少凝于某一道身影。
其实算起来他也没比场上的这些少年人大几岁,但辈分的原因,加之他早早担起了西北军的责任,愈发显得不是一辈人。
这也就是在盛京城里没人敢说他,试想如果大长公主在此,一定又要语气凉凉地说他是“小老头”“闷葫芦”。
开场没过多久,红队就进了一球,木哨吹响,阿远得到齐襄的首肯后,举起小红旗晃了晃。
一群少年欢呼雀跃,蓝方也不见气馁,凑在一处商讨起战术。
阿远注意到齐襄眼底细微而又温和的喜悦,转过身去手揣小旗,笑容堪称慈祥。
多好啊,在他们西北军里,兵士们也经常打马球,但完全不是一种玩法,那场景简直是尘土飞扬,你死我活。
大长公主说得对,他家侯爷常年在大营里来往,里面连耗子都是公的,怎么可能成得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