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清净些。
”
匈奴侍女将烤肉串的架子收下去后,将帐篷里的烤肉味道给清了清后,二人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才算安顿下来。
彼时,江云娆已经躺在了床上。
裴琰将屋子里的烛火吹熄灭的时候,心头便后悔了,朝着外面吩咐道:
“来人,将烛火重新给点燃。
”
江云娆知道裴琰向来是个睡眠浅的人,屋子里若是有一点灯光的话,他可以一整夜都无法安睡。
她连忙道:“是都熄灭了吗?不用重新点燃,反正都是晚上,没关系。
”
裴琰眸底有一丝惊讶闪现而过,他走过来攥着她的手:“你现在眼睛这样,夜里毫无光亮,不会害怕吗?”
江云娆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臂,语声娇糯乖巧,笑着道:“有你在,自然不会害怕了。
”
她伸手拉了拉裴琰的手,裴琰也上了床榻,将金钩上的幔帘给取了下来。
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在漫天冬雪的草原上,二人面对面相拥在温暖的被窝里,觉得格外温馨起来。
江云娆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前,解释道:
“今日其实也不是故意做你的主,我就是着急了。
你虽然不曾责怪我,但我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
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江云娆觉得,人与人之间,沟通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她枕在裴琰的手臂上,裴琰手臂朝内收拢将人搂得再紧了一些:“好,朕听你说。
”
江云娆闭着眼睛,闷声道:
“今日这事儿,一来,我不愿匈奴出事,是因为两国内政安稳,对将来的合作也有极大的好处。
北境前几年默默耕耘,还未有多大作为,是直到去年才突飞猛进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去发展,所以我担心匈奴起内战。
让这才开的好头,又突然断掉,便是对大周的不划算了。
且朔兰非常优秀,事事亲力亲为,不辞辛劳的奔走在两国边境。
一个姑娘家,面披风霜,骑着马,在草原上被狼追了几年,属实不易了。
现在做实事的人,是真的很少;
二来,我当朔兰是最好的朋友,大阏氏也是我的朋友,与匈奴人相交,靠的就是义气二字,这几年我能在匈奴来回这般顺利,有她二人不少的帮助。
我也不能不讲义气,必须帮她这一次。
于公于私,我都得掺和。
”
这几年,拓跋朔兰对江云娆可真是没得的说,江云娆在匈奴王庭那边都还有一个家,还有上百的奴仆,全是拓跋朔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