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都起来了,仿佛抱着的不是猫,而是一团污秽。
医生拆开驱虫药包装再抬头,就看见邵随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
医生不明所以:“爪子抠着你肉了?”
“没有。
”邵随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不断地自我洗脑:衣服已经脏了,现在没处换洗,就这样,赶紧把驱虫做完回家。
他抽出一只手,一巴掌甩在猫屁股上:“听话,又不是毒药,为你好。
”
邵随严肃的时候声音很沉,有一种说不出的质感,像厚重的温泉水,抚过耳朵非常舒服。
喵大王抖了抖耳朵,不再挣扎。
医生拨开猫后颈的毛发:“在主人怀里就是乖。
”
觅觅下巴搁在邵随有力的小臂上,嘶哈了声:你全家都有主人!
可惜人类听不懂它的嘲讽。
邵随问:“它最近吃得很多,一天将近两个罐头,但是从来没喝过水,没问题吧?”
“罐头里面就有很多水分。
”医生说,“问题不大,但最好还是想办法让它喝一点,比如冻干泡水。
”
“行,我等会儿买点。
”
外驱做完,内驱药怎么都不愿意吃了,觅觅直接把脑袋埋进邵随的臂弯,不给医生掰自己嘴巴的机会。
大概是觉得不够安全,觅觅又拱了拱,将脑袋埋得更深。
“……”仿佛有一根细软森*晚*整*理的毛笔戳了戳邵随的心脏。
他单手抱着猫,并拿过医生手上的药:“我带回去喂。
”
“没问题。
”
“你这有干净一点的猫房吗?”邵随说,“我出去有点事,等会儿来接。
”
“哦有的。
”
觅觅顿时有些僵硬,紧紧扒着邵随的手臂。
这个雄人不会是想趁机抛弃它吧!
觅觅以前隔着宠物医院的玻璃见过很多这样被抛弃的同类,蠢萌蠢萌的它们不懂得在家里争权夺位,最后因为饲养官的另一半嫌弃而被寄养,时间一久就再也回不去了。
“有酒精棉片吗?”
“……有。
”
虽然猫屋看起来一尘不染,但邵随还是有点嫌弃,一手抱猫一手擦拭,确定毫无遗漏后才准备把猫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