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斩这样的人,身边势必牛鬼蛇神环绕,要想不被人拿捏,自然事事小心。
希让慈与他没有利益上的纠葛,并且他的人品和过往都有老莫认证,实在是替他做这件事的不二人选。
况且,真要说起来,希让慈还有把柄握在他手里。
由此,他才敢交出自己的软肋。
虽然不问,但希让慈大抵能猜到,这是阿斩的私事,因为他的诉求只有一个:“找到人,确认她的情况和具体位置就行,切记,一定不要让她知道你是为找她而去的。
”
只有一个大概的位置,既要找到人,又要不惊动对方,这不是一件易事。
尤其在农村里,家家户户都彼此熟悉,外来人员和外星人没差,都一样新鲜惹眼。
希让慈出发之前提前看过当地的县志和村志,最后给自己编了个煞有介事的身份他是替病床上的外公寻祖的,老人家临终之时,想让他这个孙辈回到当年自己的出生地,替他把保存了几十年的拨浪鼓埋进旧居后山的地里,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落叶归根。
带着这种大孝孙的人设进村,村民们首先就少了几分警惕,多了几分热忱,方便他四处走走看看。
遇到宝沁的时候,是傍晚,希让慈在篱笆外先是看到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娃娃,四五岁的模样,身上很干净,怀里还抱着只小猴子的公仔。
她原本似乎在玩家家酒的游戏,边上是各种塑料锅碗瓢盆,待听见动静后转身看向来人。
“你们找谁?”她隔着篱笆,像个小大人一般发问,看着希让慈的目光透着几分机警。
希让慈旁边是一个村干部,听到他的诉求,十分热情,主动提出要帮忙,希让慈在他的带领下,堂而皇之在村里走动起来。
这里的人极少见到外人,与其说是希让慈看他们,倒不如说他们在围观希让慈。
村里多留守老人和儿童,他们的眼睛像琥珀,印着这个天降的外乡人。
个别年轻女孩推搡着调笑着,身体远了希让慈,可眼神却越发近了;中年的已婚妇女们则淡定得多,磕着瓜子或是手上做着活计,大喇喇看上几眼,再感叹一句:“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