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坐在椅子上,感受到张钦洲捂住了他的耳朵。
他还是听见了医生说的话。
“......情况很不好,做好心理准备。
”
司怀偏头,看着医院的人工湖。
炎炎夏日,几条鱼浮了起来,露出了白肚皮。
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司怀眨了眨眼,啊了一声:“鱼死了。
”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张钦洲看到了那几条死鱼。
他在心底暗骂一声,面不改色地对司怀说:“没死,什么死不死的。
”
“它们在仰泳。
”
“是杨柔的家属吗?我们已经尽力了,抱歉……”
司怀没什么反应,小声问张钦州:“老东西,你会超度吧?”
“你去帮帮她。
”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
司怀请了一周的假,跟着张钦洲处理杨柔的丧事。
他的情绪一直很平静。
直到走进陵园,看见墓碑上刻着杨柔两个字,司怀的眼眶才慢慢变红。
他眼睫颤了颤,茫然地抓住张钦洲的衣角。
“老东西,我没有妈妈了。
”
司怀红着眼睛,眼泪一直没有掉下来。
张钦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哽咽地说:“呜呜呜呜……小司怀,你、还有我……”
“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爸爸。
”
“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