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情形下,他们自然也注意不到鹤怡身上略为明显的痕迹。
红唇微微发肿,脖间是可疑的红。
细白手腕上还有勒痕。
隔着一道屏风,似眼眶微红,谢鹤怡的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入里间:“皇兄,你能不能另外帮我指一门亲事?”
“随意是谁、随意将我嫁给谁都好,就算不在皇城也没关系……”
“反正我就是不要在公主府再待下去了。
”
话里有些焦急,说话也颠三倒四。
小舌吮过马眼,舒爽的猛一哆嗦,来不及分辨这些,谢渝压抑着喘息声,脑中什么也思考不了。
短时间内,他去哪里给她找一个能合她心意的夫婿?
不说她提的这些请求,也不论鹤怡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到底是因为替阿榕解决身份成疑的问题牺牲了明面上的一门姻亲,若再替她指亲,谢渝自然是想谋一桩顶好的婚事给她。
“这事哪能随意?朕需得想想清楚,不能再随便指一桩婚事给你。
”
鹤怡声音闷闷的,带着些破碎感,来时好似哭过一般,说来说去只重复那一句话,“是谁都可以的,不管是谁都好……”
总之她是真的不想再踏入公主府半步了。
想再进去对自己的皇兄多说一点,求着、央着定要他指门亲事给她,可纵使再怎么央求却也已经晚了一步……
怎么也未曾想到,公主府中原应昏倒的“守卫”此时却出现在她身边。
“公主,陛下说得对,婚姻大事岂能是儿戏?”在听到来人声音的一瞬,鹤怡立即蒙了满身的冷汗,“您休要任性,出来这么久,该随属下回公主府了。
”
别人或许听不出,但她比谁都要清楚这道声音哪是旁人?分明就是该被囚禁终身的那位!
还公主府?
说得可笑。
现如今谁人还听她的?她还能算是公主府的主人吗?
鹤怡听到此处浑身一僵,整个人更着急了,急切地唤屏风后头的谢渝:“皇兄!”
然而事与愿违,哪有她辩驳的地方?
她的这些说辞还是被追来的男人三言两语化解,“陛下日理万机已是十分不易,公主便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性,拿这些无意义的气话叨扰圣上。
”
话都没能说完,鹤怡便被这般强行扛着带了回去。
终于御书房内又只剩下谢渝和傅宁榕两人。
谢渝头皮一片发麻,强忍着灭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