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达河州。
主子,阒都这是要跟咱们打持久战了。
”
“说是持久战,还是在等江\\青山。
”沈泽川松开手掌,“启东守备军就是阒都的救命稻草,内阁和薛延清都深知光凭杂兵五万也挡不住我们,屯粮是孤注一掷。
”
姚温玉正欲开口,先掩唇咳起来。
“粮仓透风,”沈泽川说,“费盛,把我的氅衣给元琢。
”
“主子也受不住这寒风,”费盛闻言示意门口的近卫递衣裳,“乔天涯料想先生该忘了带氅衣,今早临去时,特地派人把氅衣带了过来,我就等着先生问呢。
”
姚温玉罩着氅衣,咳嗽声也没有减少。
如今无人在他面前再提看大夫的事情,药虽然都在按时用,但元琢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
“江万霄到启东……”姚温玉的话说一半,仓外就有动静。
澹台虎挎刀入内,朝沈泽川行礼,粗声说:“府君,阒都来了信使,说什么不忍城下生灵涂炭,要跟咱们谈谈。
那十几个学生都送出了城门,就在丹城以西设坛等候。
府君,此刻我强敌弱,再谈什么呢?索性让神威提笔檄文一张,我们就此攻入阒都,免了麻烦!”
沈泽川擦着手掌,问:“来者有谁?”
“岑寻益居于首位,其余的全是学生。
”
沈泽川只须想一想,便知道其中凶险。
“江万霄已到启东,大夫人必要与他促膝长谈,此时不应,难免让启东小看了,况且久围阒都终非上策。
”姚温玉握起自己的帕子,侧过头,对沈泽川说,“时机已至,府君,我去去就回。
”
***
启东艳阳,茶亭生烟。
花香漪端坐茶案对面,净手佐茶。
戚竹音示意□□山坐,道:“你远道而来,此局乃是接风宴,不必紧张,坐便是了。
”
□□山一路风尘,刚在偏厅换过衣裳,倒也不拘谨,敛衽而坐,笑道:“江某何德何能,能饮三小姐一杯茶。
”
他把花香漪叫三小姐,这是旧称,便是没有把花香漪当作启东大夫人,而是当作了荻城旧主。
一句话就是轻疏有别,他不欲与花香漪谈。
花香漪扶茶,轻声说:“路上舟车劳顿,夫人有孕,着实不宜留住驿站。
我早早派人清扫出了院子,万霄若不嫌弃,便留住家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