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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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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费适抱头奔跑在雨中,随处可闻都是议论声,逆贼、女帝、伪造,百年阒都在这场暴雨里岌岌可危。

    他跑湿了鞋,在雨中被人撞了个踉跄。

     昔日的小侯爷穿着简朴,在赫连侯瘫了以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就再不与他来往了,家中养不起人,只能把婆子仆从都打发了。

    费适开始还想混,可是看他姐姐照月一边带孩子一边熬夜做绣活儿,便知道家里是彻底没钱了,如今靠替人写信为生。

     费适捡着信,骂道:“瞎眼狗,撞爷爷,爷爷以前横行……”他抹着脸上的雨水,觉得跌在地上的人眼熟,便用脚踹了踹,“喂?” 这人倏地抬起头,蓬头垢面,看不清模样,只对费适拍手傻笑:“小侯爷,小侯爷!” 费适兜着信,说:“哟,是个有眼力见的,爷爷我正是小侯爷。

    ” 这疯子脏兮兮的,只有一只脚穿着鞋,他摇头晃脑地说:“小侯爷,找,找我大哥!” “我他娘的又不是你大哥!”费适扯回自己的衣裳,嫌他臭,驱赶道,“去去去!” 这疯子便咧着嘴,真的走了。

    他在暴雨里蹦蹦跳跳,逢人就喊:“大哥,我大哥是大官!带刀的大官!” “晦气。

    ”费适嘀咕着走了两步,觉得这声音实在耳熟,他又走几步,隔着雨幕看见破败的韩府,忽然呆愣在原地。

     “都军借道!速速闪开!” 军靴踏溅着雨水,在阒都街头奔走,全城戒备已至极点,军备库里的守城器械全部腾到了墙头,沈泽川要打进来的消息远比女帝的身世流传得更广。

     费适被都军撞开,他兀自发怔,泥塑木雕般转过头。

     “韩……韩靳!” *** 姚温玉口辩群生,全身而退。

    他的驴子调转方向,油纸伞微微歪斜,让侧面的青袍摆被雨打湿。

     岑愈还在震惊中,撑着桌沿,抬手想要再唤元琢一声。

     后方的杂兵无声地架起弓箭,那搭起的箭抵着手指,把弦绷得全满。

    雨珠在油纸伞沿连成珠串,姚温玉呼吸微乱,紧攥的帕子早被浸红了。

     学生耻于败,追出几步,说:“沈泽川谋取天下,要奉沈卫的牌位,此举不仁不义,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跪他!” 瓢泼的雨埋没了姚温玉的咳嗽声,他回首时,紧抿的唇线却微微扬起。

    油纸伞滑落在地,他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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