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
此时春光正好,古木蓊郁,鸟鸣山幽。
岑云舟已去了方才乍见如莺时的窘态,总算能大大方方同如莺说上几句。
他刻意放缓了脚步,不时看顾如莺,言谈间偶然唤上一声“如莺妹妹”,能让心头“咚咚”儿响上好几息。
如莺跟上他脚步,她本性纯然,原也并不十分害羞,只岑云舟那般拘谨,带得她三分羞涩变作五分。
二人谈些安源名胜,好玩的去处,儿时趣事,不多时便融洽起来。
如莺自小被拘在安府一隅,岑云舟却四处走动。
小时候随着做官的父亲在外地,后来随致仕的祖父留在安源,稍年长些,又去了济南府读书。
故而所知之处也多。
渐渐话亦多了起来。
如莺亦唤他一声“云舟哥哥”,听他说那些大川古迹,心下喜欢,不时也问上一两句。
岑云舟听得那一声声“云舟哥哥”,恨不能把心掏给她,更遑论回她话儿。
他好生说给她听,又想让她多说几句。
那软浓浓声儿如莺啼,落在他耳边,教他两只耳朵一直红通通、一颗心儿却是热烘烘。
众人在山寺中宿了一宿,第二日起身回城。
岑云舟骑马随在如莺马车一侧,如莺起了帘子同他说话。
忽得后面传来一阵“得得”马蹄疾驰之声,一个眨眼,当头一匹快马便飞驰而过。
一华服少年御缰伏身,众人纷纷让道,待抬眼再看,只余一个远去背影。
如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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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云舟未见安源有这般纵马之人,忙回头道:“如莺妹妹可是无碍?”
如莺掀了帘儿摇头道:“无事,不知是何人,竟也不顾道中行人和车马。
”
岑云舟还未回话,后面又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他驱马靠近如莺马车一侧,回头去看。
“云舟!”
“世骆!”
那马上少年勒住缰绳,看着岑云舟道:“你怎地会在安源?”
“书院春假,我回了安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