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侧的耳坠莫名烧热,元殊青便抬手随意捏了捏,手指上花草汁水的腥味一晃而过,令他无端眩晕。
元殊青皱眉,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衬衣上的污渍,定了一会才开口:“我朋友情况怎么样?”
值班医师先没回答,而是问:“他什么时候分化的,分化之后情绪怎么样,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分化过后的大部分人来说,分化的日期等同于另一个生日,同样值得记一辈子。
元殊青却是有一刻的茫然。
他摇摇头,睫毛一颤,说了一个值班医师绝没有考虑过的回答:“我不知道具体哪一天。
”
值班医师半伏在桌前,他记录的笔尖一顿,“好了……也没什么,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
*
在医院的镜子里,殷舜看到了自己的脸。
一个红着眼却紧紧绷着脸,不愿露出一分一毫软弱的男孩,可能有八九岁。
眼泪顺着下巴滴在了精致的衣服上,他用水一点点混开又抹去。
怎么这么小。
殷舜莫名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门外有人敲打着,令他回神,那种奇怪的感觉一下抛之脑后。
外面的人说:“小舜,快出来吧,爸爸不是故意让你看到的……”
说罢,也许是发现门没锁,更年轻一点的冯女士推门而入。
她表情尴尬,身上萦绕着暧昧湿暖的软香,并非消毒水那般艰涩难闻。
只是她的动作并不温柔,拉着小小的殷舜走出去,不顾大人与孩子身高的差距,令殷舜一路艰难,停在了那间住着殷舜妈妈的ICU病房门前。
冯女士将殷舜推到殷老爷子身边。
刚被孩子发现出轨的那点不自在褪得一干二净,反而在熟悉的人面前直起身,她又是理所应当的大教育家,而非一个做了错事的家长。
医院不能抽烟,冯女士含着代替香烟的硬糖,温吞的眉眼恹恹的,对打扰了自己好事的殷舜有了些埋怨。
但到底是在殷老爷子面前,她缓慢而低地说:“不就是亲了几口别的叔叔吗?大家都是这样的,小孩子遇到点事就大惊小怪。
”
“你妈妈也从来不管这些,他也多得是呢,只是现在躺在床上总有人拍照发新闻,不敢来而已……”
殷老爷子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