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输液带走的温度,都由这个人抓握着殷舜回升。
无论是谁,无论是哪种温度。
本来周末跟元殊青和好,殷舜以为自己能够恢复正常。
没想到在又一次收不到消息后,那些感觉更加凶狠地卷土重来。
殷舜忍不住站起来,拿起被自己锁屏的手机,顶着夜风站在阳台边。
情绪不对劲,信息素一次分泌太多,Alpha气味从抑制贴里窜出来,顺着风吹过了数个阳台,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殷舜一把撕扯掉抑制贴,伏在水龙头下,不断往发烫的腺体上冲水,希望能靠物理手段让自己冷静理性一些。
但殷舜之后干的事却是毫不理性的。
他完全忘记刚才为什么会这样做,只管将手机关机重启,简单粗暴地解开了强制锁定的手机页面。
没有电话回拨是可以预料的。
殷舜的手指似犹豫又似果决,点开了那个熟悉的聊天框。
“没有回复……”殷舜开始头痛,一种由情绪挤满大脑造成的痛。
为什么?
他有些激烈的喘息,手抖得更厉害,无意识地抹开滴水的额发,露出那张愈发狠厉冷情的脸。
此刻,那张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
殷舜忘了,一个人如果渴水太久,再次遇到水源时,最需要的绝不是喝到快要溺死后就离开。
尽管这并非渴水之人的本意。
Alpha都是疯子吗?
可能是的。
殷舜开着免提,简直如同电信轰炸,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元殊青的电话。
他或许在此刻退化成了什么东西,做了什么事。
以至于有谁发现不对,跑来敲门。
殷舜站起来,一路走到书桌边,他捂着额角,弯曲的身体遮住了灯光,恍惚间看清了钱夹上的照片。
那双特别的眼睛正远眺着。
殷舜记得它们鲜艳又清透,像夏日里变成薄荷色的草地,眼波似风,草地摇动时才有了形状。
殷舜唯一的朋友,他心里最矜贵的人,漂亮得要命,狠心得要命。
是世界上最好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