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罐罐有些难过,总怕以后也不能与哥哥这般亲密无间了,长大真是一点也不好。
“小溪哥,你放心,我不会和旁人说起此事的,你慢慢拾掇,我先走了。
”
“哎?罐罐!”
他急匆匆往院外跑,正好与从堂屋走出来的兄长撞上。
“怎么如此慌张?”
魏承扶住魏渝手肘,见着他小脸红得俏丽,嘴唇也格外水润,眉头不易察觉皱了皱:“生了何事?”
魏渝藏了旁人的秘密,不敢和兄长对视,躲着脸道:“没,没事。
”
“嘴唇怎么了?”
他的下颌被兄长强硬抬起,那冰凉的指腹好似雪花落下般轻轻覆在他的唇上。
“偷偷涂溪哥儿的口脂了?”魏承见着指腹一点红,又捻动两下手指。
“没有偷偷,小溪哥儿给罐罐涂的。
”
魏渝抓过哥哥的手背,三两下将唇上的口脂全蹭在上面,有点郁闷:“罐罐以后不能总找小溪哥玩了。
”
又想到什么:“对了,还有涣哥儿。
”
魏承看一眼手背上红脂,皱了皱眉:“溪哥儿和你说什么了?”
魏渝摇头,好似一瞬间懂事不少:“没有,只是我是汉子,终究和溪哥儿涣哥儿不一样,他们以后可是要寻夫家的,若是传出去闲话也是害了他们。
”
原来是因为这个。
魏承拍拍他肩膀:“莫要不高兴,在他们眼里你还是个小娃子,偶尔寻他们玩一玩,旁人不会多想的。
”
魏渝张了张嘴,想说玩一玩也不成啊,小溪哥可是都有了心上人,再过几日都要与人定亲了!
他又高深莫测摇摇头:“哥哥,你不懂!”
兄弟俩将一应年礼分给几户交好的村人,又去羊庄看过这两日就要下崽的几只母羊,云家父子也被安置在院中那间留着给罐罐长大娶妻生子的西屋。
眼下羊庄只有一间草屋,里头还住着顺哥顺嫂,只好等来年开春化冻,寻人在羊庄给云家父子再盖两间新草房。
待将家里家外拾掇齐全又吃过云夫郎做的晚食,兄弟俩这才痛痛快快泡上了澡。
夜里,山风呼啸,屋头火墙却烧得滚烫。
炕上铺着宣软厚实的被褥,魏渝乖乖坐在被窝里让哥哥用小暖炉给他烘干长发,垂下的脚丫晃来晃去,逗弄着许久未见的墨珠儿。
玩了会儿墨珠儿就累了,重新趴在从府城买回来的刺绣蒲团上,不过只老实一会儿,那毛绒小黑爪便劲儿劲儿地唰挠着流苏结玩。
魏承瞥一眼打着小呼噜的黑猫:“墨珠儿教涣哥儿喂养得又胖了些。
”
“可不是么,枉我还担忧它会思念我们到茶饭不思呢,我去涣哥儿家中接它时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