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渝将那夫郎扶起,见他面色冻得发青,脸上还有冻伤,不忍道:“你可还撑得住。
”
那夫郎废力睁开眼睛,浑是泥土和伤血的手想碰魏渝又不敢碰:“谢,多谢两位公子又,又救我们一次。
”
魏渝见他身上没伤,这么虚弱应当只是饿的。
再见着那俩小汉子脚上套了破旧的单鞋,想来他们是将昨儿的酱肉包子换了鞋穿。
“公子,公子,求求你们买了我们吧!”
有个小汉子哐哐跪地磕头:“你们是好人,又给我们包子又救我们,我们兄弟这辈子为你们当牛做马,绝无二心!”
旁边的小汉子也跪地磕头。
魏渝默了默,道:“抬起头来。
”
俩小汉子不明所以,可还是颤颤巍巍抬起那张涕泗横流的小脏脸。
这兄弟俩鼻阔眉宽,眼球黑多白少,此面相多为重情重义之人。
魏渝道:“会拾掇庄稼么?”
那夫郎抖着嗓音道:“会,我们都是庄稼人……”
又扯着稍大点的孩子:“我,我还有我俩儿子都识得两个字……”
还识字?这倒是个长处。
魏渝又看一眼立在身侧的兄长,见兄长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眼下庄子越扩越大,他们家中也该寻摸两个值得信任的死契伙计了。
他这才道:“可以。
”
俩小汉子和饿得直冒虚汗的夫郎愣了好一会儿:“真,真的?”
魏渝左右看看:“此地不宜久留,你们随我们来。
”
最后几人寻了一家路边包子摊,三碗粮粥和两屉包子一端上来,三人眼冒精光,频频吞咽口水可都没有动手。
魏家兄弟交完铜板就见着他们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便道:“趁热吃。
”
他们这才狼吞虎咽喝粥啃包子。
原来这父子三人是幽州城浑阳镇下头的周家村人。
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