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挤上鞋子,咳嗽两声:“二叔,三叔。
”
魏三年提着油灯晃了下,吸了口气:“娘的,这吓我一跳。
”
又想起什么,装模做样道:“承娃子啊,怎么醒了?”
这么大动静要是还不醒那怕不是睡死了。
“咳着睡不好。
”
魏承:“三叔,你们这是要去哪儿?用我帮忙吗?”
魏三年看了他会儿,用胳膊怼了下闷不作声的魏二年:“少个人看地笼子,带上承娃子一起去多个帮手。
”
魏二年嗯了声再没多言。
魏三年朝他挥手:“穿上袄,跟着来吧。
”
见魏二年魏三年先出了门,魏承从床底拖出个木箱子,翻出来两件破破烂烂的秋褂子全套在身上,最后套上那穿了几年跑棉又短小的袄子,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罐罐你且睡着,哥哥去给你捉黄金子卖钱买干粮吃。
”
被子团里伸出一只小脏手勾住魏承的袖子,嗓音小的可怜:“哥哥。
”
这两日里长还没回来,魏承藏的那些薯疙瘩和山豆已经没剩下几个,今儿晚上他和罐罐就是饿着入睡的。
罐罐像猫崽儿一样可怜,抿着唇:“冷,哥哥别去。
”
“别哭,也别出声。
”
魏承小大人一样道:“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等你睡醒了哥哥也就回来了。
”
魏承一走出门就吹了一面门风雪,这雪又下起来了。
他冻得牙齿打颤,抱紧袖兜,紧紧跟着魏二年魏三年屁股后往茂溪山深林中走去。
又走了会儿,便撞上几伙村民,他们都打着火把,三三两两往山上去。
魏三年遇上一个与他交好的混子,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魏三年两指揩掉两管黄涕,又蹭在袖子上,骂骂咧咧:“干他娘,肯定是马老三走漏的风声。
”
魏承在后面听的清楚,原来这两日有传闻有人在镇上出手了不少“黄金子”赚得盆满钵满。
这“黄金子”其实是一种蛙子,这种蛙子可不是雨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