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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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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君棠察觉自己颈窝一阵潮湿,也不出声,安静得像什么也没发生。

     江帆这人,好像一埋进他怀里就要哭。

     这当然也并非江帆所愿。

    江帆只觉自己跟小姑娘们闹姨妈似的,跟了杜君棠之后,每个月老有那么几天,自己总跟自己不对付。

     江帆边摸杜君棠的后背边想:哪儿有这么欺负人的? 这念头刚冲上大脑,眼泪就往眼眶外边跑。

     他一点儿不想杜君棠被人欺负。

     “我会很乖的。

    ”杜君棠听见江帆带着鼻音开口说。

     一米八的男孩儿躺他怀里,把他抱得死紧,吸溜了下鼻涕。

     “以后谁碰你,我咬谁。

    ” 杜君棠深深觉得这晚的江帆比他还难受,絮絮叨叨同他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十分难缠,可他也耐着性子随他去了。

    直说到两个人都昏昏欲睡,江帆在他身边传来平稳呼吸,杜君棠才迷迷糊糊想,今晚说了这么多,怎么偏忘了一件事。

     他好像从没跟江帆说过,他是他的第一条狗。

     就因为这样,他一直没正经承认过江帆作为狗奴的身份。

    他想起江帆一次次试探又闪躲的眼神,想起江帆一次次屈起的双膝,想起江帆完全掩饰不掉的沮丧。

    忽然很想坦白,也不是你不够格,是我不确定自己值不值当。

     这话没说出去,枕边没心没肺的大男孩儿已睡得香甜。

     第一次和人同床,又是一次新体验。

     杜君棠没有甩开对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对着眼前人不自觉轻笑一下,转瞬也跌进了梦乡。

     江帆是给尿憋醒的,冬日凌晨的天依旧是漆黑一片。

    他在黑里摸不着方向,下了床蹑手蹑脚去开床头灯,手上碰着什么东西,那玩意儿骨碌碌滚落地。

     江帆吓得缩脖子,好在床上那人没被惊醒,江帆低头去看,才发现地板上躺了根铅笔,画素描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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