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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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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含含糊糊的应下,撂下了帘子,隔绝了她的视线。

     直等马车又行了起来,我才有了动作。

     我从袖中摸出血扇,展开了,用那道锋利的扇刃挑开了红缎锈金栾鸟的锦囊布,将其中那枚明黄色的平安符扯了出来。

     我将符纸展平了,盯着那以朱砂画就的晦涩纹路看了两眼,轻嗤:“没用的东西。

    ” 嘴上这般说着,我心下却有些不忍。

     这是许怡安送我的难得的正经玩意儿,我不想糟践了,可做戏做全套,总得给他们瞧瞧我的决心不是。

     所以我做出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轻咳了声,撩起小窗上的帘子,将那符纸和锦囊布一同扔出窗外。

     扔完了他,我又将血扇合拢了,丢给温喻之。

     “今日合该做场了断,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 温喻之接了沉甸甸的铁扇,有些慌乱地瞧着我,语无伦次地说:“小叔叔,你、你不要了吗?” “不要了。

    ”我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扯起个不带什么温度的笑,“用不着了。

    ” 我声音放得轻缓,却是叫三人皆变了脸色。

     反应最大的,便是黎楚川。

     他坐得也离我最近,一把便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粗粝,带着滚烫的温度,乍然攀上来,叫我指尖微颤。

     我抬眸看他:“怎么了?” 想来昨夜在门外偷听的就是他,我此刻太过于冷静,冷静得有些诡异,以至于他慌得找不着北。

     他垂眸斟酌措辞,再抬眼时,那一双眸子里含着的便是能叫人溺死在其中的柔情。

     “罔顾真心,是我该死。

    自此后,便是刀山火海我都去得。

    ” “只是无论如何,小玄都别拿自个儿的身子开玩笑才好。

    ” 闻言,我极轻地嗤了声。

     我垂眸,视线落在抓着我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他的手背上有一道肉粉色的旧疤。

     是白家人留,还是在剿我幻胥宗时,被宗中弟子拼死而留的,我皆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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