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难受,想寻个法子疏解。
”
这车與中心思各异的四个人,哪一个又不难受,哪一个又不想哭。
也罢,也罢。
随他去吧。
我不再说话,又靠回去,仰起头,一点泪倒流进鬓发。
也罢。
……
人也不是牲口,哪能一日不歇就闷头赶路。
只是我们人太多,贸然进城恐惹是非,便寻了片林子落脚,叫钦北和九阙去城里买些吃食来。
见他们走远了,泠鸢和雪蛟悄悄凑过来,往我怀里塞了样东西。
圆滚滚的,像是什么罐子。
我扯了盖在上头的黑布,发现是个寺庙里求签的卦桶。
“哪儿来的?”
泠鸢说:“是今早曲公子要属下带上的,说给主子解闷玩。
”
原来许怡安说的东西就是这个。
我扯唇笑了笑,摆手屏退他们,雪蛟却不动,只眼巴巴的看着这卦桶。
“主子,属下还没求过这个,能不能叫属下试试?”
话落,泠鸢立刻甩了他一记眼刀子。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将卦桶放到两人面前,说:“都来试试吧。
”
二人闻声而动,皆从乌木的桶子里抽了支柳木签出来。
两支都是大吉。
我打眼一扫,瞧清了便笑:“你们两个手气倒是不错。
”
乍然讨了个彩头,饶是泠鸢不信这个,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后,她抬眼瞧我,将那一支柳木签塞进了我手里。
她道:“今日艳阳高照,主子定能心想事成。
”
雪蛟也凑过来,学着她的样子将手里的卦签塞给我,“成两桩,成两桩。
”
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往他脑门上点了点,便叫二人去一边玩去了。
“呦呵,不杀人越货,改当江湖骗子了?”大老远的,言月就开始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