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我身前,他一把勾住我的肩膀,也从桶子里抽了支签。
还是大吉。
他看了看我手心里的签,又看看自己的,啧了一声:“那姓曲的,不能是将吉签都塞在里头了吧。
”
“有可能。
”
为了印证我的话,我也抽了一签,只是下一刻就被打了脸。
我的这支是大凶。
言月毫不留情地大笑:“许怡安从前说抽签也该是看人品的,我还不信,今儿瞧见了你,我倒也信了。
”
我斜眼睨他,凉凉地说:“再笑,我就将这一把签都塞你嘴里。
”
“烦人。
”
言月嘟囔了句。
他拉着我坐到树下,扫了一眼那架黑金马车,眼神蓦然阴鸷下来,“东西都备好了,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
”我轻声地叹,“渠幽镇自有给你唱戏的盖子。
”
言月歪头枕在我肩上,“头一遭装你,倒是有点怯场。
”
“有什么好怯的?”
“怕我声音身形皆不像你,引不了他们赴死。
”
我扯出个笑,“不必十分像我,只有个背影与我相似就够了。
”
他挑眉:“你就算得这么尽?”
“若我算错了,你就一脚一个,将他们皆踹回去。
”
闻言,言月哈哈大笑。
“成,那就一个不留。
”
一个不留?
非也。
言月错会了我的意,我也不解释,只是抬眼望那万里无云的天。
许是觉得在我身边压抑,言月没跟我说两句,就起身与泠鸢他们逗闷子去了。
我仍坐在树下,一支又一支的抽签。
签签凶极,卦卦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