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有个像白石一样大的儿子,但这并不让他对白石有丝毫好感。
白石试探地朝前走了走,普罗菲斯最终还是没有逼迫他。
普罗菲斯的动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白石这时候看起来有些无助,他从见到白石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因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得分外骄横自大,什么都要,什么都要最好的。
普罗菲斯出身恶劣,他对少爷们有种先天性的嗅觉,尽管白石透着危险的气息,在普罗菲斯看来,都是贵公子们心魔难治,但说到底,对普罗菲斯来说,什么心魔都比不上没钱来得可怕。
所以之前在和白石打交道的过程中,他对于能拿捏白石,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
现在,白石多少还是让他放下了戒备。
白石朝他走过来,低头看着他,普罗菲斯用枪顶着他的下巴,手指放在扳机上。
白石看着他,慢慢下沉,他跪在了地上,膝盖顶在普罗菲斯的脚边,手放在普罗菲斯的腿上。
普罗菲斯惊了一下,手心出了一层汗,他的枪口抵在白石苍白的脸颊,隐约有些晃动,枪管顶了一下白石的脸,白石皱了皱眉。
普罗菲斯犹豫了一下,收了枪。
“你做什么?”他问。
白石仰头看他,普罗菲斯这时不合时宜地惊讶了一下白石的脸,就听到他说:“我要忏悔。
”
普罗菲斯愣了几秒,才说:“我不是神父。
”
白石点头:“这个不重要。
”
普罗菲斯现在有点不舒服了,白石的诡异又唤醒了他的戒备。
“首先,关于杀人。
”白石已经开始讲述。
普罗菲斯一时拿不准该做什么,他如果强硬地站起来,白石看起来也许不会有他强壮,或许可以试试。
“我第一次杀人,是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
普罗菲斯起身的动作僵了一下,他低头,看着白石的发旋。
白石的手掌仍旧放在他的膝盖上,没有抬头,声音轻柔,在暗灯里响,有种遥远而静谧的氛围。
“我并不了解他,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
但我必须做这件事。
那之后我就常常有这种感觉。
”白石抬头,“必须这么做。
这种感觉类似于……”
他皱了皱眉,想一个形容词。
普罗菲斯道:“使命感。
”
“差不多吧。
”
白石接着说:“不过我没有负罪感。
这正常吗?”
“不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