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玻璃,能看见里面拎着酒瓶一边骂人一边换台的男人,和旁边擦桌子的女人。
鲁鸣月跟到他身边:“要不要我带路?”
“你们当时也住7号楼4层东?”
鲁鸣月点点头:“是啊,避难所,没必要那么多。
”
费左华在这片区又转了一圈,再次回到了原点,鲁鸣月跟着他转了一圈,这时候还在笑眯眯地看他。
费左华抿了抿嘴,终于看向鲁鸣月,鲁鸣月摊开手笑了:“带我来不就为了这个吗?我主动交代还不行吗?”
于是费左华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你带路吧。
”
鲁鸣月越过他,走在了前面,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致地解释:“要是那么容易找呢,也不能叫避难所了对吧。
”
费左华没理他。
在走过之前经过的一栋楼时,鲁鸣月侧身向楼里走:“这边。
”
费左华跟着他,进入这栋楼,在一层穿过走廊,从尽头的房间进去,后门打开,又走过一条极窄的夹缝,再一看,竟然又到了一个楼区。
鲁鸣月像个表演完魔术的绅士,摘了摘他并不存在的帽子,向费左华欠了欠身:“怎么样?”
“七号楼是哪一栋?”
费左华指向右手边的第二栋,说着便要往前走:“说起这个地方,以前这里还有一流浪狗窝,我那会儿……”
他还没走动,就被人拽住了,转脸便被一把枪对准。
鲁鸣月眨了两下眼:“真的吗警官,过河拆桥?”
费左华从背后摸出手铐,递给他:“戴上,拷在这里。
”他踢了踢旁边的栏杆。
鲁鸣月叹口气:“何必……”
“万一上面有白石的人,难道你不会反水吗?”
鲁鸣月接过了手铐,苦笑道:“严格说来,现在我才叫‘反水’。
”
“拷上。
”费左华重复了一遍。
鲁鸣月慢吞吞地锁住了自己的左手,又把另一边拷在了栏杆上,费左华盯着他,说:“紧一点。
”
鲁鸣月笑起来:“警官,耍流氓啊。
”
费左华瞪他,鲁鸣月慢慢地扣紧手铐,然后晃了晃:“好了吧?”
费左华往后退了一步,收起了枪,看看七号楼,又看看他:“如果我活着下来,再带你走。
”
鲁鸣月挑挑眉:“那你要是死了呢?”
“白石会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