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外套抬起头:“那就麻烦您讲一下昨晚九点到十点半之间您在宴会的行动吧。
”
***
送走警察,裴苍玉就开始揉肚子:“中午吃什么?”
他一看白石,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到了窗口,盯着对面的房子和街上走动的警察,不发一言,面无表情。
裴苍玉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现在换你整体盯着对面了啊。
”
白石看了眼裴苍玉,又转回去:“走不了了。
”
裴苍玉靠在窗边:“又不是你干的,你怎么比你自己犯事还紧张……”
“他们开始问你了。
”
裴苍玉一愣,低下了头。
“你看。
”白石指了指对面的一队车,“这些记者,在这些警察今晚收工之后就会在附近找人采访。
曝光度太大了。
”他厌恶地皱了下眉。
裴苍玉望着白石脸部僵硬的线条,他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他伸出手碰了碰白石的手,像碰到一块冰。
“你害怕了。
”
白石反手抓住裴苍玉的手腕,几乎把他捏疼了,他盯着裴苍玉,眼神很复杂,裴苍玉觉得自己像望进一摊灰沉沉的深水。
“对。
”他说。
后来,白石交代无论如何不能给记者开门,他们晚上吃了饭就关灯,行动只开一盏小灯,或者拿着手电筒,他们拉上厚重的窗帘,街道的灯一点都透不过来,屋内也是一片漆黑。
有时他们坐在一起看电影,但在门口有点响动的时候,白石就迅速暂停,站起来靠近门听动静,确认无事才回来。
白石的紧张让裴苍玉觉得心碎。
“你看,”裴苍玉终于在不知道哪个夜晚醒来看见白石撩起窗帘一角望向街口的时候说,“真正的逃犯是这样的。
”
白石听到转头看他。
裴苍玉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透过一点光辨别了白石的方向:“躲藏,逃避,神经脆弱,草木皆兵。
”
白石面无表情:“最近在学成语吗?”
裴苍玉笑不出来:“我也害怕。
”他低下头,“然后会发生什么?”
白石松开了撩起窗帘的手指,窗帘落了下来,房间连一点光都没有。
裴苍玉猛地抬头,在黑暗中他看不见白石,只感到床边沉了一下,白石压着他的肩膀,吻他的脸,咬他的喉咙,握他的脚腕,裴苍玉睁着眼也什么都看不见。
白石今晚非常暴力,裴苍玉趴在床上,腰被举成柔韧的角度,又被压着操进床里,白石摸他的头发时像对待一块宝玉,掰他的腿,压他的背,从内而外劈开他的时候,凶狠的像要杀了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