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取七成作为地租,余下的才是佃户们自己所得。
不仅他一家是这样,在这个时代,绝大部分地主收租都是七三分,甚至有严苛的都不给提供种子耕牛这些。
啧,饶是容钰缺少同情心,算了一下这笔账后,也难免觉得地主心黑。
“既如此,那今年就收五成半吧。
”容钰一边翻书,一边慢悠悠说道。
李庄头愣住,张着大嘴看着容钰。
墨书提醒他,“傻了不成,还不快快谢恩?”
李庄头如梦初醒,他都做好了空手而归的打算了,没想到竟降了一成半,比预想的还好,真是老天开眼!
他急忙伏地磕头,嘴里一叠声儿地高喊,“谢谢东家,东家大仁大义,这回大伙儿能过个好年了!”
容钰翻书的手一顿,心血来潮问了一句,“今年亩产多少石?”
李庄头对答如流,“往年上等田能亩产三石,今年只有两石不到,下等田约莫一石。
”
那平均下来也就亩产二百斤左右,遇上好年头也才三百多斤。
容钰拧了拧眉,古代粮食产量这么低吗?
容钰又问,“那南方呢?”
李庄头摇头苦笑,“今年南方大旱,光景恐不如咱们。
”
“听闻南方饿殍千里。
”墨书在一旁插话。
容钰眉心微敛,片刻后挥了挥手。
李庄头又是磕头又是谢恩,欢天喜地地退走了。
墨书见容钰盯着书沉思,没敢打扰,过了好半晌才递去晾好的奶茶,“哥儿,您在想什么呢?说出来我替您分担分担。
”
容钰嘬了一口自制的竹吸管,慢吞吞回答,“我在想,他的粮草会不会……”
“谁?什么粮草?”墨书一脸迷惑。
这一打岔让容钰清醒过来,他顿时猛吸了一大口珍珠恶狠狠咀嚼。
想个屁,他才不想!自从那封信寄出去,一直都没得到回音,饿死那只蠢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