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礼物吗?”
邓老先生说:“别说了。
”
“我对淮与就是这样,我不怕您听了笑话,我很喜欢他,是想要为了他而站更高的那种喜欢,”杜明茶朝爷爷笑了下,“我明白您可能觉着我们俩差异太大,不适合在一起。
可我想证明这点,爷爷,我这辈子没求过您什么,只开口求您一回,您不要插手我和淮与的事情,好吗?”
邓老先生别过脸。
他没有看孙女的脸,她眼中的光华璀璨令老人家的心脏微微发痛。
二十多年前。
也是差不多的时候。
邓扶林脱了衣服,被他结结实实用拐杖抽打了一顿,脊背上全是红痕。
总共二十下,每一下都到肉,鞭笞的红艳艳要翻开,有的地方还出了血。
但邓扶林只是跪在那里,一声不吭,看他的眼睛中坚毅。
“父亲,我这辈子没跪过人,也没求过人什么,”邓扶林说,“现如今只求你这么一回,放我和婉玲走吧,她以前过的太苦了,我只想好好对她。
”
邓老先生不同意,但邓扶林还是偷偷走了。
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和两张买车票的前,他什么都没带,和杜婉玲跑到j市,从头开始。
邓老先生偷偷看过他。
儿子过的苦啊,一开始找朋友周转借钱,去J市找工作,那里又不是帝都,留给他的工作机会并不多,薪酬也少的可怜。
邓老先生心想儿子吃够苦头就会回来,他看着邓扶林屡屡碰壁,看着邓扶林后面辞了工作开小水果超市,慢慢还钱,又搬到远郊,和杜婉玲在月色下分享一份炒饼做晚餐。
他那从小养尊处优、极度挑食的儿子,为了杜婉玲,能穿有着洗不掉汗渍的衣服,能面不改色地吃下馒头和大咸菜块做早餐。
邓扶林始终没有回来,他有了可爱的女儿,取名叫明茶。
几乎花光了所有赚来的钱,邓扶林为她努力熬到深夜,偶尔接些散活,甚至还鼓捣过简易的烧烤摊,零散着卖些烧烤。
邓扶林买的房子也只写女儿名字,尽全力给女儿最好的教育和能提供的最好生活,把她教育的很好……
然后。
邓老先生再度和儿子面对面相见,就是停尸房。
他们的车受一超载的货车侧翻连累,被压扁了半个。
生前最注重整洁的儿子,在重物倾翻时毫不犹豫地牢牢护住副驾驶座的杜婉玲,头骨被砸的变形,身体多处压的变形。
邓老先生永远也忘不了掀开白布看到亲生儿子时的模样。
……
车内,邓老先生闭上眼睛,他和杜明茶说:“你和扶林真的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