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这样,”他说,“有一点疼,但是又心甘情愿付出疼痛。
”
连莘没再管被子的事情,探出了脑袋,蔫蔫道:“那我不爱了,我只喜欢可以吗?”
“可以啊,下一次再爱的时候跟我说。
”陆思源含着笑,很好说话地表示。
这时才道:“对不起,刚才吓到你是我不对。
”
事情就这样不痛不痒地揭过了。
连莘放松地趴下身体,陆思源怕他压着肚子,让他平躺或者坐起来,不再难受的连莘照做不误,他平时确实非常配合。
他翻身坐起来,原本半解开的衣服早就被他自己系好了,“明天我可以见到另外两个人吗?”
这个问题连莘最开始天天问,后来隔两天就问穆霖和穆潮钰忙完没有,说他准备了好吃的东西想送给他们,想和他们道歉,那念头好不容易打消下去一点,现在似乎又开始天天问。
道歉?不可能。
一个被时慎序以正当理由重新关进监狱治病,一个被繁杂琐碎的事务绊住脚,外派的任务一个接一个。
陆思源正想说不能,连莘眼巴巴地看他,“我的病好了吗?他们没空的话,我去找他们,我还想去找岳至。
”
话一转,陆思源说:“这里不好吗?”
连莘没说话,他把自己的身体滑进被子里面,从坐着变成躺着,表示自己的闷闷不乐。
“说说看。
”陆思源问他。
连莘小声说:“我知道自己现在很笨,还忘掉了很多事情。
”
“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好久好久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人了,我想出去。
”
想给穆潮钰和穆霖道歉,说对不起不应该打人,想找岳至玩,说他现在聪明了很多,已经学会用字典查不认识的字了,还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见到除了医生护士以外的其他人。
陆思源一顿,伸手,隔着一层柔软的睡衣布料抚摸连莘的腹部,语气温和地说这里还在生病,很容易受到伤害,需要留下来定时检查。
他拒绝了连莘,然而第二天,时慎序做了这个好人。
吃过晚饭,他给连莘裹上稍厚的衣服,出门,汽车一路往南,跨过高架桥,他们到达首都繁华的市区,他的副官眼瞅着他把人带到离军政大楼最近的酒店,领进自己偶尔小憩的私人房间,关上门。
大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之意。
???
还能做到这种地步?
被叫过来打点掩护、又被吩咐稍作等待的副官在外面干瞪眼。
第54章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