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先走了。
”
门关上,陆思源看向还陷入昏迷状态的连莘,被猫玩弄过后的老鼠也是这样,快死似的,少顷,屋内响起似笑非笑的叹息。
“小老鼠,你能撑多久呢……”
首都步入六月,天气渐渐变热,距离连莘回来已经过了好几天,他趴伏在监舍内的下铺,下巴抵着枕头看旧报纸,认真认字。
日头逐渐西移,监舍中小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光线越发暗淡,过了会,监舍外面传来脚步声,门很快就开了,连莘抬头,看见进来的是岳至,手里拎着两人份的饭。
岳至一进来就喊热,放下饭盒脱掉上衣,挪来风扇还不够,拿起桌上的旧报纸摇得呼呼响。
“我说真的,你这日子过得是不是比在外面还爽啊?你说你,不声不响消失十来天,回来一身伤,厕所不用扫,石头也不用搬,哪个犯人跟你似的,审讯完还有时间休养。
”
他一边扇报纸一边打开饭盒,“哥主动请缨给你带饭,又是拿水,又是搽药,记着点哥的好,知道不?”
连莘一瘸一拐坐到他旁边,揭开饭盒咬馒头,一个劲地说谢谢,然后弯唇笑,“那个时候别人都怕你,我刚开始也怕,就没想到哥这么好。
”
“以后有好事我肯定想着你。
”
他是真心感谢同监舍的岳至,岳至第一次搭腔是他被陆思源带走的同一天,他那会觉得岳至一脸凶相,根本不敢和他多说话。
哪想到等他伤痕累累被丢回来,晚上噩梦连连,白天见着谁都怕,狱警都想教训他一顿,主动帮他的却是这个看起来凶凶的,左眼角下有短疤的男人。
不仅给他说好话,还表示可以照顾他绝对不耽误集体。
“算你小子识相。
”
岳至不哼哼了,吃了几口饭,开始跟他聊八卦。
“第三监区来了个实习的心理医生,昨天差点被薛哥欺负,你猜怎么着?”
“被薛哥欺负得特别惨?”
“才怪呢,今早薛哥被拖出来矫治,还被找了个狗屁不通的理由关禁闭室。
”
“矫治的时候,惨叫声大得我都能听见,啧啧,杀鸡儆猴常见,杀猴儆鸡还是第一次碰到。
”
A国薛家的三公子,因挪用公款入狱,在第三监区是高级囚犯,很是嚣张。
连莘只见过那人一次,知道他背景雄厚,咬了一口馒头问:“那个实习生背后有人?”
“何止是有人,”岳至也扒两口饭,继续说,“还不止一个,今天第三监区可热闹了,监狱长,第一监区那个特别出名的卢医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