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声音微弱又可怜,不知道在求饶什么。
原本圈着他的时慎序不敢用力,这才教人一下子挣脱控制,然后谁也控制不住连莘的挣扎,或者说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压制他,一靠近,连莘就歇斯底里地挣扎哀求。
让人终于听清他说的是“别打我”“我错了”“不敢了”之类的话。
他又忘了,连莘怕他。
穆霖张了张口,胸口起伏几下,最后还是憋了回去,看着连莘的方向,闷闷地坐下降低存在感。
对岳至,对穆潮钰,对所有人,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发泄,可是对潜意识本就畏惧他声音的连莘,他不得不遏制住自己的燥火。
他曾经恶劣地给连莘起了臭老鼠的绰号,现在连莘好像真的变成一只可怜老鼠,意想不到的风吹草动都让他应激地想藏起来。
哄也不管用,连莘就是怕,很怕,怕到伤害自己,他也怕连莘过激流产。
半响,混乱渐渐平息下来,连莘抛弃了离他最近的时慎序,在围着他的三个人中选了本该是最陌生的人,他紧紧拽着岳至的手臂不放,蠕动嘴唇,哀求急切地流眼泪。
他好像很少这么急切地想表达,难以一下组织好语言清楚说出自己的诉求,岳至蹲下来,轻轻地摸他脑袋,“慢慢说慢慢说,不要急,你想要我做什么?”
“哥哥……”
“嗯,哥在这儿。
”
“哥哥……”
“嗯,怎么了?”
“是,是哥哥吗?”
“是哥哥。
”
“真的吗?”
“真的。
”
连莘最开始很小声。
可是他叫一声,岳至就耐心地应一声。
于是连莘终于不再生疏忐忑,一下扑到他怀里,哆哆嗦嗦发抖地说:“哥哥……你终,终于回来了,你怎么,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