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偷他的东西,我再也不敢打他了,我也不想杀他,是他,是他要骗我,他拿我哥骗我,他栽赃陷害,要怪你怪他,我没错,没错的,你饶了我……”
“我不恨他了,我不敢了……”
连莘恨死穆潮钰了,可是在穆霖这个曾经几次三番快把他弄死的施暴者面前,他还是软骨头地哀求。
他太久不见外人,思绪在囚禁和刺激中扭成一根筋,对穆潮钰的恨意和对穆霖的恐惧同时激荡胸腔,贪生怕死的性格反而在这种极致的矛盾中被拉扯得淋漓尽致。
他看不见穆霖对他的渴望,看不出穆霖来的目的,他一心只怕穆霖和以前一样,找到他,抓住他,然后给穆潮钰报仇。
无非是凌虐他或者殴打他。
穆霖听不懂他的意思,压着声火急火燎地哄他,“你他妈怎么又哭了,知道我知道,你要敢杀我哥母猪都上树了你哥,不是你哥谁啊?艹,你别哭了,怀总之你别哭先,到我家有我爸妈撑腰,你随便哭,现在先想想……”
穆霖有点焦头烂额,既怕孕期连莘把眼睛哭瞎,又怕被外面的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他觉察到连莘可能是被关出点毛病,这一刻不由生出对穆潮钰十足的愤怒。
穆潮钰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作为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作为把保护穆潮钰当重要任务的亲弟弟,竟然才看清。
原来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哥哥其实也能囚禁欺辱别人,他那说话轻轻柔柔好脾气的哥哥,实际偏执,疯狂,心狠,还很冷漠。
穆霖烦躁得想打穆潮钰两拳,他隐约想到连莘过往受到的虐待都是他的错,他不占理,而这都怪穆潮钰误导他。
穆霖说外面都是抓他的人,又捂着连莘的嘴让他别出声听自己说。
“你听我说啊,我哥不怀好意买这别墅囚禁你,然后陆思源找上门要带你回去继续做变态实验,他俩就在附近,你想出狱就别……”
穆霖的嘴张张合合,连莘说不出话,也听不清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