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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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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在胸口纹上那人的生辰八字。

     父皇母后曾经期望用此举骗过漫天神佛,保得太子时洵平安顺遂。

     我抚上那行竖书,指腹下的胸膛是温热的,那心跳动着带来的微颤,也是真实的。

     玉和也望着那行字径自出神,只是他微微一垂首,未束上的发丝便滑落在我指尖,我缓缓凑上前去,额头抵着他的颈窝,道:“玉和,人生太短了,也太长了。

    ” 玉和不语,只是抚着我的长发。

     我道:“我很羡慕已经逝去的人,死亡的痛苦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看不到尽头的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

    太子哥哥还在时,虽然读书很辛苦,但我却活得很轻松,如今,我却觉得……觉得自己身陷无间地狱,怕是永不能超生。

    ” 我长长出了口气,道:“玉和,救救我……” 我微侧着低下头,吻上他的心口,落在那行朱色刺青上。

     栖云山上,曾经有一片山茶花海,曾是京都府名景之一。

     据说那是一位先祖为了挚爱之人,命人收罗全天下的名种山茶在此种植的,彼时已经过了二百年有余。

     那一年栖云山的龙脉水道突然堵塞,先帝命人改道,工部勘验过后回禀,说是若要改就必将经过那片花海,权衡利弊之下,先帝不得不忍痛命人铲除。

     因是先祖所植,先帝便在那年带了后宫诸人前来栖云山,许是美景最后一现世间这事确属难得,就连平日养在别苑的谢明澜都被父皇唤了来,一则是最后一次赏此花海,二则向先祖祝祷,望他体谅。

     我至今记得那一日,虽是深冬,却是艳阳。

     父皇同太子时洵在亭内下棋,我陪着看了看,却总是忍不住卖弄之心,纵然在他们面前不敢真的出言搅局,但太子时洵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总归嫌烦,便打发我去玩,莫要烦他。

     我应了后,对着在一旁奉茶侍候的玉和使眼色,想叫他也找个由头和我一起退出来玩,可是玉和在外人面前是个妥帖的,他虽看见,也只是在唇角有些按不住的微微笑意,面上只作不见,仍旧眼观鼻鼻观心,垂手侍奉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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