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套衣服时傅念的双眼是紧闭的,可当她把衣服拉下去再次露出傅念的脸时,她的眼睛却是睁开的。
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一点也不像喝醉酒的人,也不像乍然惊醒的沉睡者。
她没想过傅念会醒来,又因为她心里想着事情,反应也慢了半拍,衣服就这么悬着,直到傅念突然抓住她的手,敞声问她:“你在做什么?”
她终于回过神来。
傅念看了眼身上,很是凉快,于是似笑非笑:“你在脱我衣服?”
此情此景,夜深人静,孤女寡女,其中一个还是酒醉不知归路的,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但准确的说,是她脱过,然后才好帮她换上睡衣。
明明没做坏事,但就像是被抓住了小辫子,她骤然短路了,在没来得及接驳上信号,傅念问出第三个问题:“你想对我做什么?”
不,你别误会!我在给你穿衣服!
好像天都在帮着傅念,她的舌头突然打结了。
在她解释之前,傅念又开口了,眼里还噙着笑意:“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
嘴上说说也就罢了,她还一个拉扯,把她拽趴在她身上,然后牵引着她的手,放到了那砰然跳动的心口。
所以到底是谁趁虚而入了谁?
阿夏,你别忘记了,我们的开始,是你先动手的。
这一夜,是她不愿回忆,也无法面对的一夜。
她不知怎地着了傅念的魔障,明明有过一次脱身的机会,她都已经推开了她,却又被她拉扯住,然后咬着她耳朵说出情深款款的话来:“阿夏,我喜欢你,让我照顾你好吗?”
不好。
她当时难道不是这么回答的吗?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她她……她怎么被压了?
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是觉得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