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笑点了,他笑得浑身都在颤。
他以前是绝对不会这么笑的,哪怕觉得别人?再可笑,他也会保持高傲的形象,只勾了勾嘴唇,用最优雅的样子?做最刻薄的嘲讽。
这是被折磨疯了吧?卿鸢感觉男鬼教授好像因为知道?自己?真的要完蛋了,所以开始放飞自我?了。
笑够了,他抬起图,漂亮的玫瑰色眼珠在他满是脏污的脸上,显得很是委屈可怜,但眼珠里装着的却是他对别人?居高临下的怜悯:“都是蠢货。
”他丝毫不担心一会儿就要被她折磨了,反而?盯着她,鬼气?森森地挑衅,“一个比一个蠢。
”
卿鸢看?在他以前是她老师的份上,暂时?没有对他动手,抱着手臂走向她,低着眼看?他:“就教授不蠢吗?如果是,为什么只有你跪着?还是跪在你曾经最看?不起的学生面前?”
随着她走近,男鬼教授必须把头?仰得更高来看?她,这对伤痕累累而?且脖子?上还戴着沉重锁链的他来说很吃力。
他的手指勾住了钉着他手心的长钉借力,但最终还是脱力,喘息着低下头?。
卿鸢看?着他,感觉低头?的动作,比跪着对自尊心超强的男鬼教授来说更为耻辱。
“我?最看?不起的学生?”男鬼教授的声音从他的发间传出来,“向导小姐是在说自己?吗?”他笑了一下,“向导小姐凭什么觉得自己?能从其他没用的学生里脱颖而?出,成为我?眼中之最呢?”
卿鸢拳头?真的硬了,这个男鬼教授到底有多看?不起他们这些学生,在他眼里没有“两下子?”,还不配当他心目里最差劲的学生?
卿鸢深吸了口气?,房间里的味道?并不难闻,血腥味都被男鬼教授身上散发出的香味盖住了,她悄悄咽了下口水,反问:“我?不够成为教授眼里之最,那你为什么找我?来?为什么觉得我?最有可能在未来超越你?”
男鬼教授安静了一会儿,手动了动,带动锁链发出哗啦的细响。
“向导小姐还真是天真,那些只是我?为了糊弄军区的说辞,你竟然都相信了。
”他又握紧了手心的长钉,慢慢地抬起头?,颈侧暴起青筋,“有我?引导,就算是傻子?,也能击破我?的精神屏障……”
卿鸢不忍了,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男鬼教授的脸被打到一边,缓缓地抬起眼恶毒地看?着她,被自己?的学生打,还是打脸,这对他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侮辱,但他现?在拿她也没办法。
他的精神力只能支撑精神屏障,无?法进行主?动攻击。
男鬼教授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除了眼神幽怨了一些,没有做其他徒劳的事情,用他好听但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