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不是已经有证据了吗?我抵赖还?有意?义吗?”
不是……卿鸢打量着他,在他脸上看不出一点?跟踪狂被揭露,被抓到现行,被质问?时该有的神情,他不抵赖否认,也应该求饶,想让她?放过他,不要让别人知道吧?
卿鸢难以置信,向他确认:“你承认你不要脸地跟踪我,像个?变态一样偷窥我了?”
“我确认……”无狱顿了一下,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不要脸地跟踪向导,像个?变态一样偷窥你。
”
重复这种话的时候,天赋是审讯别人,让罪行无处遁形的哨兵除了声音有一点?微不可查的哑,没有别的异样。
猖狂,太猖狂了。
卿鸢被他的厚脸皮无语到了,她?甚至怀疑他是仗着自己?现在是审讯组继承男鬼教授的负责人有恃无恐。
“所以。
”无狱必须停下来?片刻,让身体里沸腾的羞耻感和扭曲的兴奋都平息一些,不要化成?奇怪的,会吓到向导表妹的声音从唇间流出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向导小姐想要怎么处置我这个?令人作呕,憎恨的变态呢?”
他低下眼睫,等待她?的发落。
他并非毫无羞耻心,相反,他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时,他有从未有过的心虚,慌乱,自我唾弃,恶心……
但他还?是对做这件事上瘾了,离不开了。
他想多看看她?,哪怕以这种丑陋的样子。
他想多靠近她?,哪怕很卑鄙,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从她?身边走过。
他越来?越贪婪,也越来?越大胆,作为审讯官,他太熟悉这种心理了,每个?抱有侥幸,不知廉耻的罪犯都是这样。
每天都在审判自己?,可每天他都会再次堕落,甚至变本加厉。
会偷偷收集她?用的东西,连她?“无意?间”与他擦身而过时,沾了她?气息的衣服都舍不得,连她?落下来?一根头发都要拾起保存好。
那些都是他可怜又可恶的证明,也是他在不能看到她?时唯一的慰藉。
他需要真正的审判和制裁,理智对他这样说,但放纵许久的恶念却在他心里低语,希望剖开他伪装,逼着他把真正的自己在目光里完全打开,一件也不放过细细审视他的罪恶,向吐他口水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