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执着地说:“你来吧。
”
“曲子还没定,你喜欢听什么,我可以偷偷加进去……”
“到时候可能会有乐团合奏版本的《PorunaCabeza(一步之遥)》,和只有弦乐的感觉不一样,很大气。
”
“但小提琴依旧是主角?”
“其实也不算,”岑樾坐直了些,看着玻璃上的水珠,“每种乐器都有自己的主场,只是这首曲子确实比较突出弦乐。
”
“我以前听过一个说法,说弦乐版的《PorunaCabeza》听起来更轻佻,也更紧张,像在刀尖上跳舞,跳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
“很有意思的说法。
”周为川评价道。
车内很暗,他们谁也看不清谁,雨水中裹着的凉意正丝丝缕缕地漫进来。
在一首意气风发、肆意浪漫的老歌中,他们谈论一首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探戈曲。
周为川的声音起伏平缓,听起来不带什么情绪:“是因为弦乐器在共鸣和发声方式上最接近人声,所以演奏出来的《一步之遥》更接近曲子本身想表达的悲剧吗?”
岑樾听完就笑了,甚至有些没来由的兴奋,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
怎么可能是没有交集的人呢?他想。
他分明在周为川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共鸣讯号,沉睡的触角在一次次为他张开。
“周工,你真的很不像理工男。
”
“是吗?”周为川似乎也对他的说法饶有兴致:“那我像什么?”
“感觉……你偶尔会做一些不寻常,甚至是有点出格的事。
”
岑樾其实暗自期待周为川会作何回应,然而他只是笑,对猜想不置可否。
来自车侧方的几声鸣笛插入此刻的空白,周为川利落地并道,准备下高架,手指轻点着方向盘:“你真的很喜欢定义我。
”
两人对话的方式像在玩什么解谜游戏。
“所以周工,你要来听音乐会吗?”岑樾又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