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薇便和他转述了少薇的钉子户说法:“我那天跟她闲聊,问你俩是怎么开始的,她说可能是因为她在你身边待的时间最久,是钉子户。
”司徒薇剥着虾,淡淡回忆,淡淡叙事,末了道:”我听她话里的意思,说是日久生情也有点勉强,可能觉得你看惯了她。
她说她没觉得这样不好,但我觉得哪里不对……”
陈宁霄等她想着,刚刚还气定神闲谈论爱情的男人,神情已有微变。
“哦我知道了,”司徒薇挥舞着虾仁,“没有唯一性、特殊性,她有种换谁在你身边钉子户这么久,你都能培养感情的感觉。
就,重要的不是她怎么样,是韧性。
她可能觉得自己跑通了一个马拉松吧。
”
“还有呢。
”陈宁霄面无表情地问。
“还有就是我问她,要是你未来发生天雷勾动地火的爱情怎么办。
”
陈宁霄一点也不催,任由她故意卡壳卖关子,但视线里的份量却让司徒薇头皮发紧。
“她说脚长在她自己身上,她会拱手让人祝你幸福。
”司徒薇摘下吃虾的手套:”我承认,她很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天赋,厉害,学习。
”
一早少薇就接到了陈宁霄的电话。
他其实很迫不及待,但知道她在睡觉。
好不容易到了早上八点,多一秒也难等了。
少薇叼着牙刷:“怎么了?”
陈宁霄立刻要出口的话忽然明智地顿住了。
异地状态,质问、反问、套话都不太方便,都有可能发展成不欢而散。
况且,他想表达的心意,在这么个听得到她那边抽水马桶和水龙头开关声的晨间电话里说,是不是也有点浪费了?
“没什么。
”陈宁霄不露声色,“想你了。
”
少薇刷着牙,吐掉泡沫:“一个好消息。
”
“大秀黄了?”
“什么啊。
”少薇噗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