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她讲话的浓香呵热:“我这周六生日,你能来吗?”
少薇愣住,眨了眨眼。
她跟曲天歌只有几面之缘,算不上朋友。
正想推拒,曲天歌又嗲嗲地添了一句:“别拒绝我好吗,我好想你来的。
”
几个客人都看向这边。
不习惯活在目光中心,少薇只好将掌心微湿的手插进围裙口袋中:“我想一下有没有时间。
”
跟曲天歌的认识,来自于她主动找过来的一句“你长得真好看”。
其实无论怎么看,曲天歌都更符合大众心目中好看的标准,骨骼立体,一刀切的短发,大眼睛高鼻子,上翘的唇。
何况她还很会穿衣打扮。
相比起来,少薇就太苍白朴素了,总是素面朝天,发质不好不坏,所有私服都比酒吧制服更廉价。
往后见到曲天歌总格外地感到一丝窘迫,怕今天的自己有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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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下工,少薇摘了围裙,到后台找陈瑞东讲了曲天歌这件事。
“送什么礼物好?”少薇认真地问,将马尾辫从T恤后领间挽出来。
陈老板正抽着不知今晚的第几支烟,拍拍她肩膀:“没事,你就空手去,她不差这点。
”
在酒吧兼职了两个月,少薇有所耳闻曲天歌的家境。
有一次脸上冒痘,问少薇用的什么护肤品,少薇认真推荐了自己用的德国开架品牌,也没懂曲天歌怒骂的希思黎是什么。
回去一查才知道,希思黎一瓶水能买她四十罐乳霜,或者说,她一台手机。
虽然他如此说了,但少薇还是去书店挑了本摄影图集,两百九十八,抵她三晚兼职费。
这之后,她又团了张理发券。
原打算剪个精神些的层次和刘海,但理发师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两个小时后,眼看着镜子里越剪越参差的的刘海,少薇终于没忍住喊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