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也不敢去确认,脊背上无端流窜着不安,直到有位客人的手搭向了她的额头,问:“怎么,不舒服?”
少薇像梦里受惊,下意识便拂掉了客人的手。
一转身,对上一双稍有细纹的眼,目光平和,酒色气很少,倒与别的客人不同。
“喝多了?看来你的小师父没教你怎么躲酒?”他管悠悠叫她的“小师父”,少薇也跟着抬了抬两侧笑肌。
对方笑笑,指向通道:“找个地方休息,我不告发你。
”
酒吧有个小阳台,一般人不知道。
也不是正经阳台,跟旁边一栋楼脸贴脸,推门就能打嘴仗的距离,故而被废弃了,给保洁用来堆放杂物和坏了待修的高脚椅。
少薇一边走一边脱下西服,解开里头衬衫的扣子。
营销穿的制服和服务员当然不同,是一件腰身收窄的小西服配白衬衣,社会气很浓。
今晚悠悠让她独当一面锻炼锻炼,她确实不会推酒,喝得超过了往常的量,这会儿胸闷气短,扣子不知不觉松到了第三颗。
眼看着会晚归,她斟酌着话语,想拜托尚清帮她看下外婆。
电话里的“嘟”声才响了两下,少薇掌着手机的手就松了,发怔地看着靠在阳台上的男人。
不是没想过会东窗事发,那几乎是注定的事,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她还没来得及长好新的脸皮。
不知怎么打招呼,少薇张了张唇,但没能从唇舌间擦出什么声音。
知道有人过来,陈宁霄微微偏回过了脸,五官曲线映在深蓝色的夜幕下。
他今天打扮很随性,嘴角衔着一支烟,从背影透出疏懒,唯一没变的只有手腕上那根混编着银链的不起眼的细红绳。
见是少薇,他平淡如水地说了句:“晚上好”。
有他主动开口,少薇高悬的心落了一些,眼睫笑弯了些:“陈宁霄。
”
陈宁霄转过了脸去,继续安静地抽他的烟,一臂搭在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