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不加雕琢的天然美感,甚至有些......过于美丽,让人对他产生的第一感觉就是貌美,甚至容易让人忽视他沉静如水的气质和眉眼间的老练。
三人一一上前介绍自己,与皇上进行来回的寒暄拉扯,宋铮这才知道这位状元郎乃是当朝丞相之孙。
当今丞相在前朝便是先皇倚重的肱骨之臣,又在乱世中坚定站队扶持当今陛下,如今再任丞相,自是德高望重,极受重珩倚重。
他教导出来的儿子也是完全随了他的正直秉性,不仅博学多才,人情世故更是圆滑。
探花则是当朝太傅之子,与重玖年纪相仿,由太傅教导学问时做过几年同学,今年才刚刚弱冠。
年纪轻轻连中三元,一步一步从乡试考上来,论诗书经论并不比状元差,只是重珩感觉这等美貌若不做探花,这批进士又有谁敢接下探花之名?遂故意压了压他的名次。
讲来讲去,最后只有榜眼出身偏低,是西北地区一处县令的儿子,自小苦读,才得了这么个机会。
大概了解他们情况后,宋铮等人也不拘着,不论他们知不知晓,都各自报了名字与官职,从今往后,诸位便都是同僚。
在场各位都是聪明人,在正式进入宴会主题后也都默契地保持其乐融融的氛围,偶有的阴阳怪气也只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与刚开场时的剑拔弩张截然不同。
在他们的打趣调侃中宋铮也看出来了,这些钦差们都是重珩重玖与其他王爷夺权时陪在身侧的肱骨之臣,是在刀光剑影中共同厮杀出来的情分。
能人皆有心气,他们表面上互相看不上眼,内里却是互相欣赏的,顶多对彼此的作风颇有微词,但有重珩压着,倒也不成什么大问题。
酒过三巡,到处敬酒看起来格外兴奋的榜眼醉的最严重。
寒门学子一朝高中,大家都非常理解。
重珩含笑挥手示意旁边的公公将他安置在偏殿稍作休息。
唯一一个与在场人关联较浅的榜眼退下后,张瑞安一手撑脸一手端着酒杯,面向顾景行开口道:“听闻在谷岭县,顾大人得知九王爷身份后不但未回禀陛下,反而自作主张要他留在那里等死?”
此言一出,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陡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