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六给我了。
”
王舜彻底地怔住了。
在白柳离开之后,王舜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会议室里,他看着会议室里那些原本会坐人的位置,又看着之前白柳坐的位置,原本存储着大量信息的脑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清晰地感觉到,什么东西改变了。
无论是他,还是白柳。
在处理好决赛的事情之后,白柳又回到了出租屋,他一回出租屋就听到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声响,从楼下传来的。
那是木柯他们之前住的地方。
白柳迅速下楼,推开发出声音的房间,看到了一个受到巨大惊吓的杜三鹦趴在地上:“白柳先生!”
“你在干什么?”白柳的视线从地面上扫过,停在那一大团已经收拾好的衣服上,他掀开眼皮,“你要走?”
“是的。
”杜三鹦蜷缩在行礼后面,他抱着膝盖,竭力离白柳远一点,“我,我准备回疗养院了,白柳先生。
”
“我已经和疗养院那边的人联系好了,过去之后,他们会给我准备关在地下的隔间,可以通过运餐车给我运食物,拉筒给我送换洗衣服,绝对不会让我再碰到任何人了。
”
白柳静了很长一会儿:“他们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
这句话就像是压倒杜三鹦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崩溃又歇斯里地地大哭起来,哭到整个人都在发抖:“就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牧神碰到了我,木柯碰到了我,他们就不会死!”
“如果唐二打和佳仪没有走到我旁边,他们就不会受伤!”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和他们做朋友,不应该来到这里,不应该见到他们这么好的人!”
“我害了他们!!”
杜三鹦趴在地上,哭到近乎痉挛,呕吐,撑在地上抽噎着落泪:“我害了……他们。
”
“你也碰到了我。
”白柳伸出手想要把杜三鹦拉起来,他的声线还是平稳的,“但我没出事。
”
“所以不是你的错。
”
杜三鹦抬起了头,他的视线从白柳伸到他面前的手上抬起,落在了白柳平静的脸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恍惚:“……你没事?”
“你怎么可能没事?!”
“白柳先生。
”杜三鹦哽咽着流泪,“明明你才是